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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管家齊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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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深處的某個黑暗之地,因為通風條件較好,地牢的四周牆壁和地面桌椅並不潮溼,相反因為有人經常打掃的緣故,在三個不知道用什麼鑄造的黑門外,乾淨的書桌,寬敞的睡床,讓每一個第一次跨入這裡的人都覺得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地牢,而是一個環境優雅的避難場所——失去了自由,就算是在世間行走,能看到廣闊的天地,依舊是深陷囚籠。

因為是白天,縷縷陽光射在牆壁上,射在黑門裡的某些不可見的位置,但是這些亮光並不能使整個地牢變的明亮,所以在每個黑門前都有兩個冒著青煙的火把茲茲的燃燒著——它們已經燃燒了多少年沒有人知道,卻一直沒有熄滅。

第一道黑門內,有個老者手握已經染了墨汁的毛筆看著眼前的白紙似乎在思考著寫什麼字。

胳膊粗的鐵鏈拴在他腿上裸露的白骨之處,或許是因為經常走動的緣故,鐵鏈與白骨相接的地方白骨已經磨損,雖然沒有血跡,卻觸目驚心,老人似乎對腿上的鐵鏈沒有所覺,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白紙。

白紙上有一個圓點,那是從天空射向地面的陽光透過幾面銅鏡折射之後落在地牢裡的一個亮點。

隨著老人的呼吸,地牢空氣裡的雜質在在這道光線裡不斷翻滾著。

不知道是看陽光還是看白紙,老人最後嘆息了一聲,手腕一抖,一個字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白紙黑字一氣呵成。

看著上面的字,老人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然後默默的把紙扔到了身後的紙堆裡。

佛宗裡的大乘佛法講究的是空,小乘佛法講究的是苦。而對於天水國天龍閣裡的那些修道者而言,他們更看重的是死。所以二十年前名動天下的天龍閣閣主這些年在地牢裡寫的最多的一個字便是死字。

死。

修道之人念念不忘此字,則道業自成。

就在龍翔天繼續研磨的時候,中間那道黑門裡那個年近不惑的儒雅之士抬頭看著頭頂用精鋼鍛造的房頂,不知道想著什麼,就這樣保持這樣的姿勢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身儒氣的他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那個少年走了五天了。”

整個地牢裡迴響著五天了的迴音,沒有人介面。

“你們兩個難道就不覺得奇怪?”見沒人回答,頭髮鬢角偶見雪白的他繼續說道,“那個少年的功夫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外面出了亂子。”

“我倒是希望天水國把炎國的每一寸土地都納入自己的版圖,可是你們覺得可能麼?”龍翔天這個時候一邊研磨一邊說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只要我能出去,這個天下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千帆,你們魔教的人都這麼狂妄自大麼?”聽到一聲儒雅之氣的人說的話,龍翔天冷笑著回道。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感覺到黃泉刀的氣息了。”陳千帆說這話的時候,本來平靜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激動。

“出去那小子的殘月彎刀並不比黃泉刀差。”龍翔天說著把手裡的毛筆放在了硯臺上,“五天過去沒有一個人過來,難道陸天行忘了咱們三個了?”

“就剩咱們兩個了吧,我西邊的囚籠裡的那人恐怕已經死了。”陳千帆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絲傷感,“已經好些天沒有聽到裡面有動靜了。”

“死就死吧,早晚咱們都會老死在這裡的。”龍翔天看著腿上的枯骨自嘲的笑了一下,“陳魔頭,你西邊的那個人什麼來歷你知道麼?”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要知道能被陸天行關在這裡的,都是像你我這樣出去就會天下大亂的主。”陳千帆說的雖然有些狂妄,但是卻是實情——天水閣前任閣主龍翔天,魔教第三十九代教主陳千帆,這兩個名字任何一個出現在大陸上都會令人不安。

“我並不是什麼有名之輩,讓兩位見笑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陳千帆右側的黑門裡傳了過來,聽上去有些沉悶,還有一些平淡。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陸天宇?”聽到右側黑門裡的聲音,陳千帆和龍翔天都閉上了嘴,沉默片刻陳千帆說道。

右側黑門內的人沒有回答。

“我是陸天宇關進來的,在這裡面一呆就是二十年,你說他是陸天宇,那現在的炎國皇帝是誰?”龍翔天這個時候皺了一下眉頭,明顯的有些難以置信。

“陸天宇已經死了。”似乎想起了什麼,最右側的人說完這話輕聲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