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三步的距離,又有兩個麒麟軍士兵死在神出鬼沒的青刃刀下。而蘇秦卻依舊在前進,一一人之力在狹窄的暗道中力壓眾人,似乎只有把眼前的這些人殺光,才能阻止蘇秦前進的步伐。
等到麒麟軍手裡的長槍變的越來越短的時候,等到他們的盔甲變的傷痕累累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扭頭率先跑出了第一步,緊跟著就有第二個人轉身就跑,然後是第三個,似乎只有跑才能讓他們逃離眼前的噩夢。
看著向遠處跑去的麒麟軍士兵,蘇秦終於停住了腳步,然後來到兩個依舊呻吟著的麒麟軍士兵前一刀結果了他們的性命之後,蘇秦上前拉起了白啟。
把黃泉刀放在後背,把青刃收回,從白啟的手裡把裂日弓拿在手裡後的蘇秦向著遠處的暗道射了三支箭矢,目的是為了讓那些跑掉的麒麟軍士兵不要回頭。
“東西到手了?”看著蘇秦把弓搭在肩上,白啟臉色蒼白的問了一句。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看著白啟身上的傷口,蘇秦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輕輕嗯了一聲的他算是回答了白啟的剛才的問題,接著就開始脫身上的盔甲。
“為什麼不退。”脫完身上的盔甲後,蘇秦簡單快速的幫蘇秦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問了一句,“你要是邊戰邊退也不會傷的這麼嚴重。”
“我沒事。”看著在自己面前彎下腰的蘇秦,白啟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傷口,最後無奈的趴在了蘇秦並不寬闊的後背上——瘸著兩條腿走路,只能讓蘇秦走的更慢,與其這樣,倒不如讓蘇秦揹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暗自調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氣海處流出之後,蘇秦加快了腳步從原路退了回去。
感覺到距離距洞口越來越近,白啟原本繃緊的神經有些鬆懈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隨著身體的傷痛變得有些萎靡起來。
“我怕退了一步就忍不住退第二步。”思緒已經陷入混亂的白啟趴在蘇秦的後背上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說完就慢慢的閉上了眼。
呆在原地,還是後退,不過生的希望與死的懼怕在做較量罷了。
“你睡一會,等醒來一切都好了。”聽著白啟喃喃的聲音,蘇秦怎會不理解白啟話語裡蘊含的意思,扭頭看了一眼垂下頭昏迷了過去的白啟,蘇秦邊跑邊輕聲說著。
說這話的時候,蘇秦的眼睛有些溼潤,有句話他沒說。
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活的更好。
就在蘇秦和白啟離開地下暗道的時候,孫大娘和祈洛歌也來到了麒麟軍豹軍統帥陸槨良的府邸。
陸府距離離火城皇宮的位置並不遠,門口的兩個石豹張牙舞爪的仰望著蒼穹。
看著大門緊閉的陸府,孫大娘拿出了一份地圖,然後找到了其中一個用筆圈住的位置,“陸府佔地很大,而且奢華。這個位置就是現在陸槨良待著的地方,咱們一會直接從正面進,然後沿著房屋直接穿過去。”
祈洛歌看著孫大娘手裡的草圖,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
“殺了陸槨良之後,陸府內的人除了那些傭人,咱們還要再一個一個的殺出來。”說到這裡的孫大娘微微一笑,“丫頭,怕麼?”
祈洛歌搖頭,然後輕聲問了一句,“乳孃,你說蘇秦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出了暗道了?”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已經出來了。”孫大娘說著拍了拍祈洛歌的肩頭,示意她不要多想。
“走吧。”說完這話,祈洛歌把頭上的斗笠扔在了腳下,然後把自己的長髮挽起,手握短刃的她這個時候仰起頭看了看夜空。
有雨滴落在她的臉上,略帶冰涼。
“出了地道的他如果發現我不在,不知道會不會傷心……不知道會不會擔心。”
這句話是祈洛歌想問孫大娘的,可是最終祈洛歌只是輕咬了一下嘴唇,默默的跟著孫大娘的步子,躍進了陸府。
就在這個雨夜,不止蘇秦祈洛歌他們為了心中的那些風景未睡,就是遠隔重山之外的某個不可知之地裡同樣有一個人未睡。
日月海海邊,一個少女光著腳丫獨坐在泉水邊,泉水隨著風輕輕的拍打著女孩的腳丫,被風吹亂長髮的女孩雙手放在膝蓋上,垂著頭看著腳下的細沙。
在女孩的眼前,是一望無邊的碧波,只是這些碧波,正在緩慢的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流逝著,女孩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年前的時候,她現在所坐的地方應該還是醇甜的泉水,只是現在泉水退去,都成了沙漠。
女孩這樣想著,想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