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決計沒有可能會看不出怨氣來的。

但是，如果說這灰色不是怨氣，又會是什麼呢？

韓陽沉默地走著，腦子卻總是揮不去這個念頭，一時間，不禁有些煩悶。

“小子，注意了，老豬我感到那些臭蟲的討厭氣息了。”朱仙在後面提醒了一句，跟著韓陽也感覺到了有東西正在接近他們兩人，雖然速度不快，但是，數量似乎卻不少。

突然，韓陽新年一動：想要知道這些灰色是不是怨氣，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麼？

“一會兒，記得用你的‘寸步’趕緊閃人，不用擔心我跟不上。”朱仙又在後面提醒了一句，跟著咒罵道：“他媽的，這次竟然來了這麼多，要是被纏上，就算不死，也要損失幾百年的法力修為了。”

韓陽點了點頭，腳下加快了步伐，同時，身上的怨氣開始慢慢展露了開來。

韓陽身上的怨氣一接觸到黃泉之路上的灰色物質，就像是遇到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源源不斷地向四周擴張開來，怨氣外洩的速度已經大大超過了韓陽所能掌控的範圍。

“怎麼回事？”朱仙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

韓陽苦笑道：“我只是想試試黃泉之路上，我看到的這些灰色的東西是不是和我體內的怨氣一類的物質，結果，現在看來，事情已經超過我的掌握了。”

怨氣正以比平時多出幾倍的速度遠遠不斷地以韓陽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展開去，一接觸到那些灰色的物質，就與之結合在了一起，然後繼續向旁邊擴張，似乎想要完全吞噬這些灰色物質一般。

“朱師兄，我體內的怨氣不受控制了，好像是要將這條黃泉之路吃掉一樣……”韓陽苦笑著拼命收縮自己能夠控制住的怨氣，但是這些怨氣原本就不是他能夠自由掌握的，現在，更是這樣了。

朱仙看到怨氣源源不斷地從韓陽體內向外擴散，就彷彿九世的怨氣都要一下從韓陽體內傾瀉出來一樣。

“我靠，這事情太詭異了吧！”朱仙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要是怨氣因為全部散光的話，對韓陽來說是壞事同時也是天大的好事——

沒有九世怨氣這個超級大包袱，韓陽的修行就能按照正常的階段不斷精進，直到修成鬼仙，而且貌似怨氣和怨靈的能力之間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也就是說，沒有了九世怨氣，九世怨靈的能力卻還是在的。

至少現在韓陽自己只說了怨氣不受控制的外洩，並沒有說已經解放出來的第九世怨靈和第八世怨靈的能力也跟著消失了。

不過這樣一來，韓陽也損失一面“免死金牌”，九世怨氣雖然是韓陽的大包袱，但是同時也是他的救命稻草。因為有九世怨氣做緩衝，一般的傷害對於韓陽來說都是無法致命的，但是——一旦這九世怨氣消失了……這後果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朱仙還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快要從韓陽體內散光的九世怨氣，終於將韓陽和朱仙走過的那段黃泉之路上的灰色物質給吞噬了一個乾淨。

“朱師兄，我想我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韓陽現在臉上的表情，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我們後面的灰色物質，被怨氣吞噬光了，我剛剛回頭看過，後面就是萬里黃沙了。”韓陽哭喪著臉說道，“不過現在怨氣似乎不再往外面洩露出來了，似乎達到了一個穩定點。”

朱仙撓了撓後腦勺，想了想，對韓陽說道：“既然現在已經這樣，就順其自然吧，黃泉之路並沒有真的消失，只不過你看不到了而已。老豬我還是能夠感覺到的。只不過，那些爬蟲好像是出問題了，竟然不再靠近了……奇怪，真是奇怪！”

韓陽經朱仙一提醒，也發現原本正接近他們的那些邊緣生物，現在都不再移動了，不但如此，還有四面逃散的現象發生，真是奇了怪了！

第六十三章　鬼門關之謎（中）

“別管那些爬蟲了，它們不來找我們的麻煩最好，可能是感覺到了你體內散發出來的九世怨氣的能量了吧。”朱仙撇了撇嘴道，“這些爬蟲沒有腦子，一切都是憑本能行動，大概九世怨氣把它們嚇到了吧。”

跟著，似乎很是惋惜地看著韓陽道：“只可惜，這就是九世怨氣，連你本人都控制不了，不然三界之內，只怕你也能排得上名號了！可惜，太可惜了……”

不過朱仙也是可惜，他也知道，這九世怨氣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控制住的，嘴裡發點牢騷，發過了也就算了。

“朱師兄，那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韓陽見怨氣並不向前擴散，心裡稍稍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