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誤解了,可就不好了。
“呵,請教主再看一物!”申公豹雙手掐使法訣,口中唸唸有詞,不長時間後,碧遊宮內金光四射,一幢金光閃閃的寶幢懸浮在申公豹頭頂上方,正是那接引寶幢。
接引寶幢乍現時,申公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通天教主身上釋放出來的凌厲劍意,怒放的劍意徑直朝著接引寶幢而去,登時金光迸射,金屬撞擊之聲疊響。
片刻後,通天教主周身的劍意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申公豹這才暗舒一口氣,稽首道:“教主息怒,竊聽貧道解釋!”
既然申公豹敢將接引寶幢顯現在自己面前,必定是有一番緣由的,且通天教主也不相信申公豹這廝敢與西方教暗中聯手,畢竟申公豹與西方教的因果可是深如大海,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了結的。
申公豹當即將接引寶幢是如何加身一事娓娓道來,又將先前胡喜媚與燃燈道人之事也一併說出,通天教主聞之,方才哈笑道:“你小子倒也滑頭,令西方教兩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呵,當初他們算計貧道在先,貧道當然無需與他們客氣了,且道不同不相為謀,終究不是一路人,再怎麼客氣,他們也不會放過貧道的!”
通天教主聞言淡淡一笑,道:“你就不怕此量劫之後他們二人來個秋後算賬,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申公豹默然,許久後才無奈說道:“貧道非是愚鈍之人,怎麼會不知道如今自己如履薄冰之境,只不過天意如此,西方二人相助闡教,而貧道與教主站立在同一陣營,若是不如此施為,恐怕貧道此量劫都無法度過。”
“量劫之中,各人為一線生機而奮鬥,接引寶幢之事吾也就不再過多追問了,箇中尺度你自行把握,只不過日後你在他人之前還是不要亮出的為妙,否則定會有一些修士前來尋你麻煩。”
微微頷首,申公豹自然知道這接引寶幢不能在人前顯現了,否則自己在這東勝神州怕是要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畢竟此時東勝神州人傑地靈,地廣物豐,試問誰願意有一天很倒黴的不慎被申公豹這廝偷偷度化到西方教去?
頓了片刻,申公豹才嘿笑道:“教主,不知你可否助貧道驅逐出阿鼻劍中冥河老祖留下的元神印記呢?如此,不管日後冥河老祖是準備來一個還是一群血神子分身,貧道也好有還擊之力啊!”
見申公豹一臉賊笑的模樣,通天教主不由搖頭一笑,“以你如今之修為,想要驅除上面的印記確實困難,只不過吾卻是不能出手,呵!”
申公豹聞言一愣,隨即想起鴻鈞道祖的諭令,眉頭微蹙,訕訕道:“是貧道冒失了!”
通天教主笑而不語,陡然一甩道袍,一道白光閃過,申公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自己與通天教主便出現在一個奇異的空間之內。
但見正中一個百丈方圓的巨大劍陣矗立其中,無邊煞氣如滾滾狼煙直衝九霄,四溢的劍氣源源不斷的飛往劍域空間各處,四野之內皆是凜冽劍氣,犀利無雙的劍氣不斷劃破空間,裂縫不斷幻隱幻現。
申公豹凝神細看,只見正中劍陣中依稀可見誅仙四劍懸浮其中,“誅”、“戮”、“陷”、“絕”四字時隱時現,劍陣之中,更是矗立著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的年輕道人,隱約可見其昂首挺胸佇立陣中,眉宇間盡顯孤傲之色,周身散發著隱隱劍氣,似乎在與誅仙劍陣交相輝映著。
隨著視野轉向身前,申公豹才發現那些靠近自己與通天教主身前一丈時,這些足以開山裂石的劍氣皆是瞬間轉向,飛往他處,望了望神色淡然的通天教主,申公豹登時明白其中緣由。
這時只見通天教主手掐劍指,一道劍訣打入誅仙劍陣中,隨即口中淡淡道:“孔宣,且出來片刻!”
嗖。
申公豹只覺眼前亮光一閃,孔宣便已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此時的孔宣一身孤傲之氣更盛,眉宇間劍意凜然,周身更是散發著凜凜劍氣,令申公豹的面板隱隱生疼。
孔宣對著通天教主恭敬的行了個禮,隨即又對申公豹微微稽首,並未開口說話。
通天教主似乎知曉孔宣的狀況,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將阿鼻劍遞與孔宣,道:“去除其中的元神印記!”
孔宣神色淡然的接過阿鼻劍,雙目微閉,元神瞬間遁入阿鼻劍靈寶空間中,只見此靈寶空間中幻化的乃是無邊血海的場景,血海之上,懸浮著冥河老祖的身影,當孔宣元神進來時,冥河老祖的這絲印記頓時警覺,厲聲道:“你是何人?”
孔宣冷冷的望了冥河老祖片刻,並非答話,傲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