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有一次許長老將我打傷,是景礫師兄去請的上仙麼?”少女沉著目光試探道。
瑾瑜釋懷一笑,有些嗔怪道:“自然是我請的上仙啊!除了我,還有誰會擔憂你的安危啊!清芷,別鬧了,我真的乏了!”
少女心裡就像落了一層泥沼,黏黏膩膩,拉扯不清。
她似乎是敏感多疑了,可是眼前的瑾瑜總是跟之前的瑾瑜有著區別,只是區別在哪裡,她說不清。
大抵真如夏之桀所說,瑾瑜受了刺激,所以性情有些變化。
想到這裡,少女才如釋重負的淡淡一笑,溫言道:“那你快去歇息。”
瑾瑜“嗯”了一聲,又轉頭朝夏之桀甜甜一笑,拎著裙角踏著彩蝶上了懸空的木床。
少女看著她熟稔的撥開幔帳,熟稔地整理了雲被,又熟稔地放好玉枕,而後熟稔的閉緊幔帳,片刻後,就聽得到了她又沉又緩的呼吸聲。
少女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夏之桀單手扶上了她的肩膀,才讓她回過神來。
夏之桀對她是極為親切的,只是親切地似乎失了分寸,讓人有些尷尬。
少女趔了趔身子,回眼卻是滿眼憂心:“夏護法,瑾瑜的病真的很嚴重麼?”
夏之桀點點頭。
少女又問:“那除了目前用八卦之力催清還有別的方法沒?”
夏之桀沉吟了半晌,眼光幽幽浮現開來:“倒是有一個方法,就是得麻煩你。”
清芷微微一滯,問道:“為何要麻煩我?”
夏之桀平靜地笑了笑,又露出幾分抱歉的目光:“其實你今日並不是誤闖崑崙,你是來找朋友的吧?”
少女有些訝異,訝異夏之桀竟然主動這般坦白,少女有些無措,只好點點頭。
夏之桀溫溫一笑:“有人告訴我妖王精元在你朋友的身上,所以我便請了他來,誰知,無論我如何牽引,都無法將妖王精元與他分離開來……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你便來了!”
少女靈臺忽然一陣清明:“難道妖王精元可以治好瑾瑜的病?”
夏之桀應聲點頭:“我並不知你醒來,所以繞了彎路,現在知道就好了,以你對瑾瑜的姐妹之情,也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如斯渡過此生罷?”
少女自然點頭,只是還有些不明白,於是問道:“可瑾瑜自幼修仙,早已是半仙之體,體內精元和修為都是精純的仙氣,怎麼會要依靠與仙氣對抗的妖力來治病?”
夏之桀的目光飛快地閃過一絲濁色,卻又用溫笑一帶而過,他道:“我也只是猜測,因得試過了太多的方法都無用,用妖王精元來治病是以毒攻毒,想要一試罷了!”
這般言語似乎很是有道理,就如同在南海中的芥毒一般,瀾滄上仙也說過以毒攻毒這個道理。
於是少女點點頭,認真地道:“那看來唯有我能將此方法一試,因為我的曾祖父妖神霍元將妖王精元下了封印,唯有我們大瑾宮皇脈一族方能使用,所以一般人無法動用它!”
夏之桀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然後問道:“那如何才能將封印解除?”
少女警覺地望向他,卻見夏之桀無奈一笑:“我只是好奇。”
少女沉吟了半晌,緩緩道:“這個父王沒跟我說過,我也不知道。”
夏之桀點點頭,卻喃喃低語道:“既然是封印,自有解封印的法子……。”
此時恰好一陣風過,少女的耳邊一陣嘈雜響聲,並未聽到夏之桀言語,所以問了句:“你說什麼?”
夏之桀兀自一笑,將眼光挪向殿外,訝異道:“天象至!走!”
話音落,他一把牽起少女的手奔向殿外。
此時,整座崑崙山頭皆是一陣透白的亮光。
抬起頭來,漆黑的夜空接連滑過密密麻麻的星辰。
這場景,美不勝收。
少女呆呆地張口問道:“這是什麼天象?”
夏之桀提唇淺笑:“我喚它流星雨。”(未完待續)
73 劍器
方才還不見星光的黑幕霎時佈滿了零碎的星辰。
它們皆逶迤著一道光跡劃破沉夜,朝天邊墜去。
璀璨光華如同星奔川鶩,忽暗忽明。
耀華光線之中隱約可見凝聚成團的仙氣從各處直指夜幕,那些氣霧凝結成團,或紫或白,一片嫣紅之態。
夏之桀右手手掌朝上,五指撐開,幾條榮黃光束衝了出去,很快便捕捉到了一尾匆匆而過的流星,隨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