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從平嫗的手中接起那套淡藍色,鑲著紫色邊紋的裳服穿上。
這套裳服一套,陳容的豔麗中,便添了一份文靜優雅。她赤足踏上木屐,一邊拂了拂溼淋淋的長髮,一邊說道:“便是能得到郎君們的喜歡,我父兄不在,自己又是這個身份,一樣沒有人會正眼看我。”
這話一出,平嫗不由長吁短嘆起來。
陳容走到紗窗處,她望著那漸漸西沉的夕陽,輕聲說道:“嫗,若是孫小將軍他,身份再低微一些,便與我一般樣,可有多好?”
平嫗頻頻點頭,又長吁短嘆起來。
陳容望著那華豔豔的夕陽光,望著那染透了半邊白雲的彤紅,眼前不由浮現了王弘的影子。
不過他的影像剛剛浮現,陳容便搖了搖頭。至於冉閔的影子,她是斷然不許它浮現!
今晚大擺宴席的劉府,那身份著實不一般,他們是漢王室的嫡系,那骨子裡的血脈,可以說是高貴得不能再高貴了。
陳府的馬車到達時,劉府廣場上已經停滿了馬車。
陳元率先走下馬車,在婢女的扶持下,向前緩步踱去,在他的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陳微和陳容。
這一次陳府來的女郎,便只有她們兩個,郎主只有陳元一人。
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陳微緊緊地握著陳容的手,她雙眼明亮明亮的,嬌美的臉上,紅暈隱隱。
陳容朝她看了一眼,忍不住再次問道:“阿微,你說你父親叫我們兩個前來,是何緣故?”
陳微的指甲,深深插入她的掌心,她沒有回頭,只是說道:“進去後阿容不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陣喧囂中,陳元率先踏入殿中。
兩女見到四周計程車族如流水般湧入,生怕走散,連忙不再交談,緊跟而上。
陳府在南陽城是一等一的大府,陳元一上前,便向左側第二排的塌幾走去。
他剛剛走近,還沒有坐下,一個劉府的僕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