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把糧食重新裝車,天色不早了,得抓緊時間把它們送出去。”
“是。”
糧慄一搬下馬車,屬於李氏的四輛馬車便轉身返回。
他們剛走,陳微和陳茜好奇地走到陳容身後,問道:“阿容,你又在弄什麼鬼?”
陳容只是微微一笑,道:“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陳茜大為不滿,她瞪著陳容,喝道:“阿容,你越發沒有規矩了。”
陳容一笑,她回過頭來,朝著兩女福了福,道:“姐姐們,是真沒有什麼。”
陳茜一噎,瞪了她一眼。面對她滿臉的不高興,陳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一直沒有解釋。
眾人都退去後,夜霧已經降臨,南陽城中燈火通明。
陳容坐在院落裡,自顧自地彈奏著七絃琴,尚叟站在身後,傾聽著那悠揚中見華麗的琴聲。
好一會,琴聲稍止,尚裡走近來,問道:“老奴從女郎的琴聲中聽到悠閒。”他這幾個月中天天聽陳容彈琴,居然也聽得出其中三味了。他的臉上有著憂色,頓了頓,他開口問道:“女郎,那慄,夫人怎麼會同意還給你?”
陳容眉頭一挑,道:“只有那李氏在,我嚇了嚇她,她便把糧給我了。”
尚叟大驚,連聲說道:“李氏還是女郎的長輩呢,女郎怎麼能嚇她?要是她記恨於心,百般相害,可如何是好?”陳容右手食指在琴絃上撫過,在發出一連串清脆如流泉的樂音後,道:“如果我不去要那慄,他們便會放過我?會對我友善些,會不害我?”
尚叟一怔,搖了搖頭,嘆道:“不會。”
陳容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顧及這些那些的?”
尚叟沉默半晌,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