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機是一款黑色的智慧機，我不知道它有沒有經過改裝，外表看起來是市面上常見的那種。大概為了保險起見，手機沒有設定指紋和麵容解鎖，而是最樸實無華也是最難搞的密碼解鎖。

也就是說，如果我無法解鎖手機，我只能用它來接電話，譬如早上格蘭特警探把我噴得狗血淋頭的那一通。

出師不利，期待蝙蝠俠沒事主動給夜翼打電話簡直是天方夜譚，除非等他發現夜翼換人了。等到那時候，蝙蝠俠可能會認為我把他兒子奪舍了，連夜找上門來把我揍個半死。

我簡直要裂開了。

我試影象真正的偵探那樣，從手機螢幕或者其他地方尋找破解密碼的蛛絲馬跡，但顯然蝙蝠俠教匯出來的義警不會留下這種弱智破綻，手機螢幕是無痕的。

另外，也別想試驗誰的生日，夜翼過於龐大的前女友數量足夠浪費這隻手機僅剩的五次解鎖機會，我寧可試試布魯斯·韋恩的生日。

我像是一個偷了別人智慧機的沒文化小丑，鼓搗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搞，最後只能以低廉的價格把它當板磚出售給二手商店。

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很快想出了一個新主意。

我按了鎖屏上緊急聯絡按鈕。

謝天謝地，迪克設定了聯絡人。

在滴答聲響了三下後，我和韋恩大家長，也就是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通上了電話。

我沒有耽擱，簡單概述早晨起床後發現的事。

阿爾弗雷德素養極高地沒有說什麼，他短暫告辭，即刻上樓把睡著沒多久的布魯斯老爺從被子裡挖出來。

兩分鐘後，手機自動開啟視訊通話，我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蝙蝠俠，隔著螢幕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焦慮、不悅和陰沉。

我想阿爾弗雷德已經把事情都轉述了。

“讓我們長話短說。”我先發制人，搶在蝙蝠俠開口前坦白，“我不是迪克·格雷森。”

蝙蝠俠：“……”

“沒有失憶。”看到蝙蝠俠沉默，我立刻補充道，“如果你想給我做心理測試，我願意配合以證清白。”

畢竟漫畫裡迪克·格雷森有失憶的前科，在遭受到一次恐怖的刺殺後，迪克失去了一切記憶，他燒了夜翼基地，白天當計程車司機，晚上泡吧，還順便劈腿交了個新女友。

什麼都不說了，夜翼的黑歷史。

Fuck TK.

“如果方便，可以來布魯德海文接一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