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同狀況下的孩子要幸運,安然無恙地成長起來,中學時期還獲得了一大筆來自中國邵家的資助,我在那裡度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許多年過去,我的生母已經組建了新的家庭。
我並不想去打擾她,她也沒來過問我的事,這樣挺好的,預設互為陌生人,能保證大家都不會尷尬。
如果這次的事件並非“芙拉維婭帶著房子穿越”,而是兩個世界無聲無息地碰撞合併,對我來說其實也沒差多少,有工作、有住所,且社會關係依然存在,只是多了幾座只存在於漫畫中的城市和他們的守護者。
這麼一想,似乎沒必要焦慮未來。
我真的很擅長調節心態。
“你該去睡覺了。”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被嚇了一跳。
說話的人彎腰取走掉在地毯上的遙控器,關閉螢幕。
夜巡歸來的蝙蝠俠身上還帶著深夜的寒氣,幸好今晚不是雨夜,否則阿爾弗雷德恐怕不樂於看到羊毛地毯被沾滿泥水的斗篷拖一遍。
我猜蝙蝠俠回來的時候肯定沒有從蝙蝠洞走,不然現在就該換上睡袍了。
“阿爾弗雷德給你安排了房間……”蝙蝠俠的話說到一半,低頭看到橫在沙發上的人,不由得沉默了。
氣氛有點像高中查寢,當教導主任進門時不僅發現你沒睡覺,而且你還和異性擠在一張床上打昆特牌。
我盯著他,覺得自己很無辜。
“其實你可以叫醒他。”蝙蝠俠斟酌著說道。
我當然知道我可以叫醒他。
這關乎“願不願意”,而不是“可不可以”。
就好像我知道迪克已經醒了——沒錯,他醒了,在蝙蝠俠來之前他就該醒了,就在我碰他的時候,但他沒有睜眼。
這是一種社交技能,又或者說,默契。
然而蝙蝠俠卻絲毫不近人情……不,他似乎沒有意識到接下去的行動會讓我們三個都尷尬。
蝙蝠俠:“迪克,我知道你醒了。”
事實證明,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迪克堅定地閉著眼,像是被強力膠粘住了眼皮。
他甚至還翻了個身,面朝裡擠了擠,手指牢牢地攥著我的衣服,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