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捕快說:“叫你們的覃堂主出來,沒你的事。”
覃鳴江早巳披衣出來了,見韋捕快帶了這麼多的人來,也是愕然。他走出來說:“韋捕快,你找我有什麼事?”覃鳴江雖然參加了青魚幫,仍保持著武林正派人士的作風,遵守武林中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不與官府中的人來往,也不去招惹公門中的人,能避開他們便儘量避開。
韋捕快一笑:“覃堂主,我韋某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是請覃堂主交出兩個人。”
覃鳴江疑惑地問:“兩個人!?兩個什麼人?”
“兩個殺人兇手。”
“韋捕頭,你是不是找錯門了?本堂的人,一向奉公守法,哪有殺人兇手的?”
“覃堂主,別跟我裝蠢扮傻的,我韋某人沒有確實的線索,絕不敢來打擾青魚幫。”
覃鳴江變色說:“好吧,你說,哪兩個是殺人兇手?要是有證有據,不用韋捕頭動手,我自己也會將他們交給你。”
“覃堂主這話當真?”
“我覃某也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說話算數,怎麼不當真的?”
“好!那請覃堂主將在融縣殺害費四爺的兇手交出來吧。”
覃鳴江一怔:“你說什麼?”
“覃堂主,別裝糊塗了!我說的是殺害我們知府大人內侄的兩名兇手,有人看見你將他們帶來了這裡。”
覃鳴江暗吃一驚,頓時疑惑起來:誰告密了?是大嘴?墨明智和小燕在融縣所幹的事,除了自己和大嘴外,只有莫長老才知道,莫長老是俠義之士,絕不會去告密的。是大嘴告密還是昨夜裡讓他們看見了?便問:“誰看見了?”
“自然有人看見。覃堂主,你交不交人出來?”
覃鳴江一聲冷笑:“你沒憑沒據,胡亂要我交人,這恐怕辦不到。”
別說是墨明智和小燕,就是一般常人,在屋後也聽到了前廳的對話。初時,墨明智和小燕還不知道這夥人是來捉拿自己的,現在聽清楚了。小燕說:“傻哥哥,他們是來捉我們的,我們走吧。”
墨明智說:“我們走了,不害了覃堂主嗎?”
“你留下來,就不害他了麼?說不定更會害了他。”
“怎麼會更害了他的?”
“傻哥哥,你留下來讓官府的。人看見了,他們更振振有詞說覃堂主窩藏我們,連覃堂主也脫不了關係。要是我們走了,覃堂主便可推得一乾二淨,說根本就沒有我們這兩個人。”
“萬一他們將覃堂主捉了去呢?”
“哎!就算捉了,我們也可以想辦法救他出來呀!”
這時他們又聽到韋捕快說道:“你要是不交人,別怪我韋某人不客氣了。”
覃鳴江一瞪眼:“你想怎樣?”
“對不起,公事公辦,我韋某人只有下令搜查。沒有兇手便罷,要是有兇手,也只好請你隨我們去見知府大人了。”
小燕在裡面說:“傻哥哥,我們快走,別叫他們搜出我們來。”
墨明智還有些猶豫,小燕可不管他了,一拖把他拖了起來,抖展靈猴百變身法,從視窗一躍而出,真是身如幻影飛魂,別說伏在四周的公差只會一些拳腳功夫,就算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在朦朦的天色下,也不易看清他們。他們一下躍出了牆頭,穿過一條小巷。躍到一戶人家院子的一棵樹葉濃密的龍眼樹上。他們像一縷輕煙似的,落下時真是枝不搖,葉不擺,沒弄出半點聲音來。
這家院子是馬平城一家首富的院子,院子裡的果木不少,而這棵龍眼樹高出圍牆一丈多高,雖隔著一條街巷。他們伏在密枝濃葉中,仍可清清楚楚看到青魚幫堂口大院裡的事情,也清楚聽到所有人的說話。他們看見覃鳴江拔出了利劍,怒道:“你們以為我們青魚幫的人是好惹的麼?誰敢闖進裡面一步,別怪我出劍。”
韋捕快也將九節鞭抖了出來,問:“覃堂主,你敢抗拒官府麼?”
墨明智在樹上看見不由著急起來:“兄弟,他們打起來了?怎麼辦?”
小燕說:“你別出聲,我自有辦法。”
“兄弟有什麼辦法的?”
“你先別打擾我,我用密音入耳之功向覃堂主說話了。”
墨明智感到茫然,什麼叫密音入耳功的?墨明智雖然有一身奇厚的怪異神功,卻不懂得這門上乘的武功,當然他要學起來,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半點也不困難,甚至運用起這門上乘武功,比小燕和九幽老怪還更出色,只是沒有人指點他罷了。而小燕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