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便悄然下樓而去。誰知他剛離開岳陽樓不遠,背後便給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墨明智為了不讓人看出自己會武功,早巳控制和收斂了體內的真氣,這一撞之下,墨明智一下站不穩,竟然給撞跌在地上翻了個筋斗,不但衣服弄髒了,嘴唇也跌破了,流出血來。墨明智就算脾氣再好,也不由生氣,正想開口,卻聽到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這麼一個秀才,怎麼會懂武功的?更不會是小怪了。師兄,你看錯人了。”
墨明智聽了又驚又慌,暗想:幸好自己沒顯露武功出來。便斜著眼睛輕輕一掃,看見是兩個勁裝漢子,一個是陳皮似的臉面,一個一臉的紫醬色。紫醬臉笑了笑:“果然是個書呆子!”顯然這兩個人有意在撞自己。他忍著氣問:“你們怎麼撞我的?不怕將人撞死麼?”
紫醬臉和陳皮臉更笑起來,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說:“這個小酸秀才,會罵人呵!”一個說:“小書呆子,你可沒有撞死呀!”
墨明智說:“我死了,你們不怕吃官司嗎?”
兩人更是大笑:“書呆子,吃官司?官家才不來理我們哩!以後呀,你出門要多帶眼睛,可別再撞到我們身上去。”
兩人說罷,便揚長而去,誰知他們沒走多遠,“砰”的一聲,只見他們的身形突然憑空飛了起來,然後又摔在地上,摔得個四腳朝天。當他們跳起來時,一個嘻嘻哈哈的聲音笑著說:“原來是兩個不懂武功的大粽子,我倒看走眼了!”
這才是閻王債,還得快。這兩個人定神一看,更是傻了眼。將他們撞飛的人,竟然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圓面孔,大眼睛,十足像個大娃娃一樣。他笑嘻嘻地看著陳皮臉和紫醬臉,又對墨明智眨眨眼睛說:“他們兩個,跌得好不好看?”
墨明智驚喜地看著這個娃娃臉,問:“是你撞他們麼?”
娃娃臉青年笑道:“沒有呀,是他們出門沒帶眼睛,撞到我身上來了。”
紫醬臉和陳皮臉頓時大怒,像兩隻餓虎,撲向娃娃臉,恨不得一下就將這個娃娃臉撕成兩瓣才解恨。這娃娃臉身形不知怎麼閃法,他們兩個不但人沒撲到,卻互相撞了一下,頭碰頭,碰得兩眼金星亂飛,兩耳嗡嗡亂響,又雙雙翻跌在地上了。娃娃臉拍手大笑,唱起兒歌來:“小寶寶,滾元寶,跌得快,長得高,不用媽媽抱。”
不但墨明智,連四周觀看的人都好笑起來。墨明智看出這個娃娃臉青年不但武功極好,人亦有趣,便知道他故意捉弄這兩個人,為自己出氣,心裡暗暗感激。這時,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只見他濃眉深目,目光如兩道冷電,盯著娃娃臉問:“你是何人門下弟子?”
紫醬臉和陳皮臉這時也醒過來了,一見這老人,不由叫起來:“師父!你快將這小子抓起來,為弟子出氣。”
老人皺皺眉,目光嚴厲地朝他們瞪了一眼:“兩個廢物,盡給我丟醜現世,給我站到一邊去!”
“是!師父。”
他們兩個惶恐地爬起來,垂手而站在一邊,再也不敢出聲。
娃娃臉滿不在乎地嘻嘻笑:“你是這兩個大元寶的師父麼?”
“不錯,小子。快說你師父是誰,要是與老夫有什麼淵源,我可以放過你,去找你師父講講道理。”
墨明智看出這老人內力深厚,擔心娃娃臉吃虧,忙說:“老丈,不關這位阿哥的事,要找,你找我好了。”
老人,一雙冷目盯了墨明智一下,略帶奇異:“找你?”
“是,你找我吧。”墨明智指著紫醬臉和陳皮臉說,“是他們兩個,無緣無故地從背後用力撞我,撞得我跌在地上,這位阿哥看不過眼,才出來為我打不平。”
老人嚴厲地掃了自己弟子一眼,喝問:“畜生,是不是這樣?”
紫醬臉和陳皮臉想不到這個膽小怕事的文弱書生竟敢仗義直言,在老人嚴厲的目光下,只好點了點頭。
老人大怒:“你們為什麼要撞這秀才?”
“我,我,我們想試試他會不會武功,是不是九幽小怪。”
“九幽小怪?!”
不但老人,連四周觀看的武林人物也不由打量起墨明智來。墨明智一顆心不由亂跳起來。他極力鎮定著自己,裝得茫然莫明的神態,望著老人,也望望四周的人群。這時人群中有人冷冷發笑,說:“什麼成名人物,難道連一個人會不會武功也看不出來麼?這分明是恃藝凌人罷了!”另一個人冷冷地說:“素聞鷹爪門人武德不錯,門規極嚴,看來只不過徒有虛名罷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