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能攖其鋒芒的?
就這樣,李儒沒有任何態度地左右為難了好幾rì,就在一些手下之人都開始不耐煩地想要請他作個決斷時,馬越卻突然孤身來到了臨洮城。
當聽得下面的人稟報說馬越在城外請見時,李儒都有些失神了:“他怎麼會突然來見我?”雖然心中帶有疑慮,可既然對方都到了,他也不好閉門不見,便親自去把馬越迎進了城來。
兩人在事隔近一月後再次相見,都明顯感覺到了雙方之前的疏離,畢竟就目下的情勢來看,雙方說是敵對也不為過了。但兩人之間又有著不淺的交情,所以這一見面,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即便在屏退了左右,只有二人對面而坐時,兩人依舊顯得有些沉默。
在靜了半晌後,李儒才緩慢開口:“你今rì是來向我遊說,讓我投順於你馬家的吧?”
馬越無聲地點頭,雖然在來之前,他也有過一些準備,也覺得自己能在李儒面前侃侃而談,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他與李儒之間向來交好,上次因為關係到自家的長遠,所以他可以不顧交情,但今rì,情況顯然又有所不同了。
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畢竟他此來的目的也是不小的,在沉默了一下後,他才道:“如今西涼的局勢你也看到了,也是該有人站出來,把一盤散沙的這些人都聚攏在一塊。如此,我們才不必再擔心有外敵的威脅,甚至是可以更進一步,去外面爭奪更多的好處。而現在,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望,我們馬家都是達成此事的最佳人選,不知文優兄以為如何?”
李儒閉目沉吟了好一陣後,才開口:“你說的不錯,經過這次的羌人之事後,你馬家已經是我西涼勢力最大的一支隊伍了,而你們有統一西涼各方勢力的心思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對你之前所做種種依然難以釋懷,實在不是放心將主公留下來的一切都交給你哪!”說到最後,李儒一雙眼睛已緊盯在了馬越的臉上,再沒有了半點猶疑和退縮。
“你指的可是之前我見死不救的行為?”
“這只是其中一個方面,你坐視大軍敗在羌人之手,我還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出於自身的考量才作出的決斷。可後來呢?當你明明已取得了一場大勝,只要趁勢揮軍就能解官武之圍,保全牛將軍他們,可你卻又按兵不動了。你別告訴我這是因為大戰勞累,才不得不作出的選擇,我想你就是為了借刀殺人吧?”李儒目光裡閃爍著幾分憤怒,盯著馬越道。
馬越沉默了,他並沒有對此進行辯解,也沒有承認,他只是沉默。半晌後,才道:“我這次前來,是看在你我的交情,以及曾經與你們共同輔佐董公的份上,不希望各位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這才孤身見你。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而使更多的人遭受無妄之災,畢竟現在西涼一統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
李儒的目光從馬越的臉上移開,雖然對方沒有回答他的話,但他已經得到了答案。至於他所說的那些,其實李儒也是心知肚明的。馬家,或者說是馬越,為了今rì的局面,已經做了太多的事情,冒了太多的風險,現在是他們收穫的時候,又怎麼可能因為他李儒一人的心意而轉變呢?
如果他不肯從命,硬是要與馬家爭個長短的話,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城破人亡,讓許多人陪著他一起為了所謂的盡忠而死。而這,李儒也是不希望看到的。他是個明智的人,很清楚事到如今,一切都無可更改與挽回,只有順從大勢而已了。
在沉吟了良久後,李儒終於點下了頭來:“你的意思,我其實也很是明白。事到如今,在大勢所趨之下,一切都不可能因我的意志為轉移……也罷,事不可為,我也沒有必要再讓更多的人陪我一起赴死了。不過有一個問題,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老實地回答我,只要你告訴我正確的答案,我就率人開城投順你們。”
“是什麼問題?”其實馬越已經猜到了他想問什麼,但還是介面問了一句。
“當初在長安,主公究竟是因何而死?”李儒這一次的面sè卻顯得極其平靜,彷彿他所問的並不是他一直以來最為關切,對西涼軍來說最為重要和敏感的一個問題。
馬越略沉吟了下,才說道:“現在天下人都在傳,是呂奉先殺的董公,怎麼你還想問出些什麼來麼?”
“以呂奉先的手段,只怕還很難害得了主公。你不要忘了,主公一直以來對這個投降過來的將領都是有著提防的。而當rì的長安,你馬家也是有著自身實力的。”
馬越又一次沉默了,半晌後,才抬起了頭來:“其實董公因誰而死現在已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