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名騎著馬,持著長刀,高喊著:“放下兵器,跪地免死!”口號的大漢突然狂奔而出,在眾人尚未做出抵抗的反應之前,就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身前。
兩名軍士下意識地挺槍yù迎敵,可他的槍才剛舉起來,尚未及胸,長刀已經飛快地劃過了他們的咽喉,兩人當時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田七怔怔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此時他全身僵硬,已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雖然才二十的他也曾與人幹過架,曾把人打得滿頭是血,可殺人卻還是第一遭看到。當看見幾rì來一直相處在一起的軍士被人象殺雞般地割斷了喉嚨,他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隨即,一陣恐懼之感才從心頭瀰漫開來,當他回過神來再看時,便又看到不少之前騎著馬,被他很是羨慕的軍士們全然無懼地向這些敵人殺了過去。
“這就是他們能騎著馬,而我卻只能步行的原因所在吧。”田七的腦子裡不禁生出了這樣的感慨,很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羞愧。但隨即,這分羞愧又被慶幸所替代了,因為只是一個照面,這些倉促迎敵的騎士就紛紛被已經奔殺起來的敵人砍劈下馬。
騎兵所倚仗的便是胯下戰馬的速度和衝擊力,當一方快速衝到另一方面前時,被攻擊者即便再厲害,再勇敢,其結果也只有一死,除非雙方的武藝有著極大的差別,那還另當別論。但很明顯地,眼前這些護送糧草的騎兵甚至都不如這些敵人驍勇。
不過頓飯工夫,兩百多名試圖反抗的軍士盡被殺死,其他人則都依剛才所言,紛紛拋下兵器,跪在了地上。畢竟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尋常的百姓,有些軍士也沒有真正上過戰場,一旦發現難以反抗,他們自然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行了。而田七,自然也是屬於這個群體了,他雙手按著地,低著頭,很是恐懼地偷眼打量著那些騎兵,不知道對方還會做什麼。
好在這些剛才殺起人來絕不手軟,如凶神一般的騎兵在確信沒有人會反抗後卻也停止了殺戮,只是用jǐng惕的眼神盯著他們,以防有人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
而後,一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開口了:“從現在開始,你們要想活命就得聽從我們的吩咐。所有人都起來,繼續運糧,不過不是去官武,而是去姑臧!”
“原來他們是馬家的人……”已經從那兩名死去的軍士口裡得知事情細節的田七似有所悟,同時也稍微安心了些。因為馬越的聲名還算不錯,想來只要自己不生出反抗之心,他們應該不會再為難自己了吧,那xìng命自然也就得以保住了。
其他人雖然不如田七般明白處境,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形下,也不得不照著他們的意思而行,繼續開始了押糧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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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兩rì工夫,依李儒之命,分批分頭押送六千槲糧草前往官武的四路人馬全被馬家派出的人馬所劫。不但那些想送往前方的糧食落入了馬家之手,就連押糧的人,也有多半被他們所俘,再不可能為李儒他們所用了。
李儒雖然jīng明,但這次他所遇到的卻是縱橫西涼多年,對這裡的每一條大小要道,乃至於隱秘道路都瞭如指掌,能夠更早一步猜到他們所選擇的道路,然後從容佈置的王風。所以,這一遭李儒迫於無奈才選擇的將臨洮的糧食送去官武以解燃眉之急的策略是徹底失敗了。
一隊隊被派出去劫糧的人馬都帶回了成功的訊息,這讓籌劃整個策略的王風總算是鬆了口氣。他看向官武的方向,似是對身邊的兄弟,又似是對自己輕聲道:“這一次,我們即將成為整個西涼新的主人,而以公子之能,西涼也不會是我們的終點,它只會是我們向著更高,更大的那個目標進發的新的起點!”
與此同時,在官武縣城之中,董卓舊部諸軍也已陷入到了最危急的關頭,他們也將作出一個事關自身和西涼生死存亡的艱難抉擇……
第266章 只有一戰
() 距離李儒離開官武前去要糧要援已有十二rì了,如今的官武縣中情勢越發的危急,讓自牛輔而下的諸將都極其的擔憂,許多人都生出了朝不保夕之感,軍心士氣更是落到了底點。
邁著沉重腳步走回臨時的指揮所後,牛輔不由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剛剛得到稟報,說是城中糧倉已經無糧可用,帶著懷疑趕了過去。而一看之下,讓人大為驚詫,本來貯藏了上萬槲糧食的倉庫已徹底光了,只留下零星的幾撮殘糧。
對此,牛輔也實在沒有了主意,只得帶著沉重的心思先回了指揮所,然後將諸將都叫了過來。因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