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說話前都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講錯……”
“我都懶得改。”解雁行刻意小聲道,“我就說是方言。”
景鳴暉微微一愣,忍不住笑道:“當初我怎麼沒想到呢?”
他們身後十米處,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卻戎和嵐鶴,偶爾有一兩句交談聲傳進二蟲耳朵裡,聽得出來雄蟲們正在進行非常愉快的交流。
“是不是有好多聽不懂的詞?”嵐鶴愉悅道,“聽不懂就對了,我跟了他五年,都還有時候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卻戎不知道嵐鶴在得意什麼,也不知道他該怎麼回,乾脆保持緘默。
轉彎時,景鳴暉的目光觸及面無表情的卻戎,忽地問:“你怎麼會找他做保鏢?而且他居然還樂意。”
“他主動來應聘,條件又正好是最佳的。”解雁行回眸看了一眼卻戎和嵐鶴,溫柔的嵐鶴立即回以一個笑,卻戎則是眼神沉沉地望著他,盡心盡責地完成他的冷麵保鏢職務。
“你知道他過去的事情嗎?”景鳴暉問,“少數幾個擁有最高擊斃權的雌蟲軍官,即面對任何審判定罪的重大命案逃犯,在無法逮捕的情況下,都可以直接將其擊斃。最關鍵的點就在於,這個擊斃權的物件無論性別。大部分被擊殺的都是窮兇極惡的雌蟲逃犯,只有他,唯一一次使用這個權力擊殺的就是一隻高等雄蟲,導致被開除軍籍,一年多前的事情,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網上盛傳他是反雄蟲激進分子,你還讓他保護你,膽子真大。”
“他是蘭德爾上將推薦的,我認為可以信任,而且這兩天相處下來,我們的關係還不錯。”解雁行說。
景鳴暉顯然也認識蘭德爾,瞭然道:“我們這些從地球上穿越過來的人,幾乎都是蘭德爾上將接待的。”
“至於他的過去,我有上網查過,但因為涉及一些軍部機密,相關細節資訊很少,只是說他獨自抓捕一名高等雄蟲,將其擊殺,但擊斃雄蟲時執法記錄儀恰好損壞,故而無從得知雄蟲當時是否真的無法逮捕。”
“嗯。”景鳴暉補充道,“他本人堅稱那隻雄蟲在擊斃前一直暴力激烈地反抗,如不制止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危害。但沒有苦於任何證據,軍部檢察院還是在雄保會的施壓下,疑罪從有,開除了他的軍籍。”
“疑罪從有?”
“僅針對於本案的疑罪從有。”景鳴暉笑了一下,“主要原因是,雄蟲罪犯有一個非常特殊的道歉豁免權:任何一隻量刑達死刑的雄蟲,只要有悔改的意圖,就可以將死刑改徒刑。其實也能理解這條法律存在的原因,雄蟲畢竟稀少又寶貴,他們在獄中的勞役大多是為孤寡大齡雌蟲提供雄蟲素,與其一槍子崩了,還不如物盡其用。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多少年輕氣盛犯點小錯的雄蟲進去勞役一天出來立即堂堂正正幹事,清清白白做蟲。
不過關鍵就在於這個道歉豁免權的各項標準過於模糊,缺少明確解釋,所謂‘悔改意圖’又過於主觀,導致漏洞頻出。”
解雁行點了點頭,景鳴暉見他願意聽,繼續道:
“之前還出現過一個案子,一名雄蟲因為自家君侍生不出雄蟲崽,而他一直看不起的鄰居的亞雌雌侍生了個雄蟲崽雙黃蛋,一氣之下趁鄰居雄蟲不在家,連捅了隔壁產後虛弱的亞雌七刀,再把兩名未破殼的雄蟲幼崽連帶還剩最後一口氣的雌侍都從樓上扔下去,全部當場死亡。
結果到了法庭上,蟲犯僅僅一句對不起就獲得了道歉豁免權,又因為年輕力壯,在牢裡積極勞役,雄蟲又非常容易獲得減刑,故意殺蟲罪,犯罪手段極其殘忍,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