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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連環車禍

謝意,“辛苦了,謝謝。”嗓音溫潤,不高不低,並沒有本人看起來那麼兇。

今天是屠斐進入刑警隊半年來頭一次休假,正好趕上同是警校畢業的好朋友闕寧凝的生日,闕寧凝發資訊給她:你個土匪頭子,是不是把我忘了?趕緊過來,姐姐請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天假期,回家不夠,通津市到海京市綠皮火車2個多小時就能到,當天來回不成問題,屠斐決定去見老朋友。

說到屠斐和闕寧凝,警校就一個寢室,兩個人的交情好到能穿一條褲子。

畢業後,屠斐去了通津市朝陽分局的刑警隊,而闕寧凝服從家裡安排去了首都海京市朝陽分局的刑警隊,一晃的功夫,兩人半年沒見。

屠斐輕便出行,除了手機、錢包、鑰匙和身份證,其餘都沒帶,上車方便。

屠斐尋到自己的座位,靠過道的,她剛要坐下,一個學生打扮的姑娘大包小包地走到身邊,掃了眼眉眼冷淡的鄰座,她怯怯地笑了,“您好,我進去下。”

屠斐收起舒展的大長腿站起身,女學生放下揹包,長長地舒口氣就搬起行李箱往上舉。

屠斐一旁看著她臉都憋紅了,再瞅瞅不到自己下巴的身高,便上前搭把手幫忙舉上去,女孩意外,投來一絲感激的笑。

綠皮火車,人多氣味雜,屠斐大學時沒少坐,比起那會的破鐵皮火車,現在的綠皮已經不錯了。

女孩坐下就開始翻騰,屠斐發資訊給闕寧凝:寧姐,我上車了。

闕寧凝:幾點到,我去接你。

屠斐不忍心折騰闕寧凝,闕寧凝堅持:你大老遠來的,不讓我接,我跟你急!

屠斐剛回復“1點半”,鄰座的女生站起來,滿臉的不好意思,“抱歉,我還得出去下。”

屠斐收起腿,女生小心翼翼蹭出去,踮腳要夠上面的行李,只能摸個邊兒,壓根拿不下來。

“你要拿東西?”屠斐收起手機,起身幫忙把行李拿下,女生瞄著立體精緻的輪廓,不好意思地道謝。

屠斐索性站在旁邊等著她翻騰,女孩翻出個手拎袋鬆口氣,屠斐沒瞄都知道是水果,她聞到蘋果香了。

女孩大概不好意思再麻煩屠斐,想著脫鞋站在座位上放行李,屠斐主動伸手,“我來吧。”託舉行李的手臂呈現出緊緻利落的線條,格外好看。

女孩連連道謝,她坐下後掏出個紅彤彤的大蘋果遞給屠斐,屠斐搖頭,“謝謝,你吃吧。”這一眼,屠斐瞟到她右眼下方小小的淚痣,白皙的臉上很明顯。

女孩臉頰紅紅,低頭自己啃了一口,眼神不時瞄著屠斐,黑髮馬尾白T恤,簡單清爽的打扮襯,是個很好看的小姐姐。

一路上,屠斐除了偶爾回覆闕寧凝的資訊,大多時間都是看窗外,有時目光會碰上女孩打量的目光。

沒等屠斐怎麼著,女孩先臉紅地避開了,不笑的屠斐有點兇,以前在警校闕寧凝就說過,“你一瞪眼,我就感覺後背發麻。”為此屠斐練習過一陣微笑,有事沒事齜著兩顆小虎牙,闕寧凝更怕了,直問她:“土匪,我是不是做錯啥了?”橫豎這人不好搭理,屠斐也懶得改了。

屠斐發現,自己往窗邊看多了,女孩都不敢亂動,似乎怕擋住她的視線。

屠斐收回目光,望著車廂裡來來往往的人,綠皮車,夏天開窗也燥熱,不少人上車就開始吆五喝六地喝起小酒侃大山。

屠斐在刑警隊工作,見慣了比這還糟糕的環境,雖然不習慣,但也適應了。

屠斐大長腿施展不開,剛放到過道上,車那頭傳來一聲,“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腸,腿收一下。”

屠斐乾脆站起身活動筋骨,無處安放的目光四處張望,一個戴鴨舌帽的人引起她的注意。

距離屠斐五排座位,鴨舌帽男穿了一身黑衣黑褲,看著都熱,男子沒有座,靠著椅背低頭,像是在打瞌睡。

屠斐眯了下眼眸,活動筋骨似的往前走了幾步,距離極近時,她確定自己沒看錯,左臉近3寸的疤痕像是一條蟲子,從眉梢到下頜。

這張臉,似曾相識,屠斐一時想不起,但覺得眼熟。

屠斐沒有長時間盯著,餘光瞄著,每次有人經過,鴨舌帽都會繃緊身體,壓低帽簷。

“新上車的乘客,要查票了,都提前準備好。”車上的乘務員從另一側門口走來,鴨舌帽男明顯身子一抖,偏頭張望乘務員後轉身往屠斐的方向來。

擦肩而過,屠斐看清他的正臉,有什麼呼之欲出,但屠斐就是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