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今天是星期日,想到哪兒去玩?”
“星期日?”真快!一個星期又過去了。
看到他出現,她心中的確很愉快;可是說到出去玩……她就覺得意願不是很高。
可能是前幾次的約會都不甚愉快吧,因此她也無法對這次的出遊抱持著樂觀的想法 ;她可不想又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出遊的樂趣沒了,還憋了一肚子氣回來。
不過,瞧他眉開眼笑的,彷彿心情還不錯,這倒是近日來很少見的。
“你今天心情很好?”她不禁問道。
“是啊。”他將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前些日子我對你太疏忽了,你能原諒我嗎? 我是有苦衷的,將來你就會明白了。”
“苦衷?非得要等將來才能知道嗎?”她疑惑的注視了他好一會兒,之後又兀自搖頭苦笑。“你再不說清楚,也許等不到將來,我們恐怕……就已經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了。”
“你信不過我?”他一臉無奈。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說不出口。對他而言,能讓孟穎容在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情況下過日子是他的期望。
有什麼事讓他一個人扛就行了,何須再議她也跟著憂心呢?
只是他忘了自己在承受壓力時所表現出來的情緒也會影響到她,這樣同樣會令她不快樂。
不安的情緒近日來不斷的啃噬著她的心,今天再不把話攤開來講清楚的話,她真的會瘋掉!
近日來所壓抑的不安情緒使她近乎崩潰,她再也受不了了!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要你這樣冷淡的疏遠我?你捫心自問,最近我們的約會 有哪一次不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她的反應相當激烈。
這倒令滕真有些失措。
他知道孟穎容對他近日來的表現並不十分滿意,這可以從她見到他時的欣喜程度得到應證:只是,他卻從來也不知道她會對他失望到這種程度。
“穎容……”他溫柔的喚著她,走到她面前用手撐著桌子俯視她。那雙溫柔的眼睛 令孟穎容心跳不已,一股柔情盪漾在她的胸懷。“我承認我近日來對你的確有所疏忽, 可是那並不表示我不在乎你。你沒有做錯什麼,如果真要追究孰是孰非的話,我承認錯 在我。”
她的心頓時軟化了下來。“我不想追究誰對誰錯,只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你連日 來的反常?”她低下頭,有些幽怨地說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是女朋友嗎? 假使是的話,你就該把問題告訴我,讓我們一起承擔,是不是?”
“穎容——”他仍是不想告訴她。
她要怎麼接受他母親的看法呢?
孟穎容倔強的別開臉。“算了!你不說,我也不想勉強你。”
滕真感到一陣無力感;看來不告訴她實話,只會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日益惡化,最後 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深嘆了口氣。“好吧!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如果告訴你之後我 們的關係能再恢復到從前的話。”
孟穎容凝視著他,欣慰的想著他的最後那句話。
“還記不記得我死去的姐姐勝翾?”
孟穎容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心想,如此惹人憐惜的女孩要叫她忘記還真是有些困難 。
“我姐姐是你父親的學生——”
滕真走後,孟穎容仍未自震驚中恢復。
原來滕、孟兩家的樑子早在多年前就結下了。
滕翾的死固然是場意外,但是勝家二老卻認定女兒是情場失意才蓄意自殺的。
美麗的校花戀上年輕儒雅的教授,這本該傳為美談的,怎奈那年輕教授卻是有婦之 夫——滕翾怎會如此傻?
孟穎容佩服父親對母親的忠貞不二,卻也同情滕翾的際遇。
這個女孩何其不幸?第一個看上眼的男人就是個有婦之夫!一個來不及去追求的美 夢就此碎了——這怎不叫人痛心惋惜?
也難怪事隔多年之後,勝家二老每每憶及女兒時,對自己父親的那般怨恨仍是無法 平息。
前代的恩怨情仇,眼看就要無可避免的波及到他們身上了,這也難怪滕真會心煩, 而刻意隱瞞著不讓她知道。
因為滕真瞭解,她就算知道了,頂多也能陪著他焦慮不安罷了。
望著窗外烈陽當空……這個夏天怎這麼多事?
這是個好天氣。
清晨的陽光溫和而不酷熱,柔和的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