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加害於滕姐姐的兇手,因此她自然而然的就會把心中的恨意發洩在那位教授的女兒身上;這不是成見是什麼?”
“我媽要是有你如此明理就好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柳阿姨;今天若是易地而處,搞不好我也會如此。只是今天我 是個外人,外人通常對這些事情的看法比較持平。”
滕真無奈一笑。“不談這些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心中苦溜極了。
現在不管母親是否對孟穎容有成見,那都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因為,孟穎 容已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孟穎容;她變了!變得令他無力去挽回,也不想去挽回。
劉爾雅皺著眉看他。“喂!那個叫——叫什麼容的,她是你的女朋友耶!你媽對你 的女朋友有成見,這還不重要?這可關係著將來你能不能和她順順利利的步上紅毯的那 一端哪!”
趁著車子因紅燈而停下來時,滕真趕緊逃避掉這個話題。“想去哪裡?”
他的表情有點嚴肅,不像剛才那麼隨和。劉爾雅只好安靜下來,吶吶地說“故宮。 ”
坐在劉清華的白色喜美車中,孟穎容用手託著下巴,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窗外。但 與其說是“看”,還不如說她是日光呆滯的死盯著外頭。
孫玉薇瞧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終於忍不住說道:“喂!開心一點嘛。你這樣哭 喪著臉,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要綁架你呢!”
“玉薇……”
“幹嘛?叫魂哪?”
“我決定不留在國內念研究所了。”
“啊!”孫玉薇和劉清華不約而同的叫了出來。“不會吧?才和滕真鬧了一點小別扭就要到國外唸書?你要是像我和劉清華那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是不是就要永 遠待在飛機上別下來了?”
“我是說真的。”她迴避著孫玉薇的眼光。“你忘了到國外唸書一直是我的夢想嗎 ?”
“我沒忘,只是我更記得有人說過滕真比任何夢想都還重要。”
“玉薇,有很多事情你並不明白。”她嘆了口氣。“我這次決定到美國唸書絕對不 是意氣用事,也不是一時衝動;我和滕真之間真的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了。”
“所以你就選擇了逃避?”
“我不想解釋。”
孫玉薇只知道“滕翾事件”是影響她和滕真之間感情發展的最大阻礙,她也只知道 孟穎容和滕真前些日子鬧彆扭;至於是鬧什麼彆扭她就不知道了,她以為不過是什麼芝 麻綠豆大的事罷了。
她從沒想過冷修彥會成為孟穎容和滕真之間的“第三者”。
“好吧!就算你現在想到國外唸書,那你的手續怎麼辦?叫美國的學校為你延期開 課嗎?”
孟穎容微微苦笑。“我爸爸在知道滕翾是滕真的姐姐之後,就有預感他父母不會接受我,於是很早就暗地裡替我辦好了出國手績。”她嘆了口氣。“沒想到真被他料中了。”
“你真捨得放下這裡的一切?”
對於孟穎容的決定,孫玉薇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感情對孟穎容來說是生命,不是遊戲;她一旦認定了一份感情,就是永不回頭了。
如今她竟如此輕易的就想放棄她和滕真之間的那份情感,這著實令孫玉薇想不透。
孟穎容到底受了什麼刺激,非得藉由遠走他鄉來逃避?
劉清華將車子停在故宮博物院前面的停車場後,一行三人便下車往故宮的方向走去 。
走在最後頭的劉清華提議道:“我們都快要出國唸書了,此去可能幾年內都不會再回臺北,大夥兒何不多拍幾張照作個留念?”他指著故宮大門前的階梯。“你們兩個在那邊合照一張吧。”
孟穎容心情不好,免不了一番推拒,而孫玉薇卻二話不說的便拉著她走過去。
“來!笑一個——”
拍完了照,他們繼續往前走去。
“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買票。”劉清華走向購票隊伍。
就在孟穎容和孫玉薇相對無話的時候,一個熟悉高姚的身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她 們不約而同的望向那裡。
“滕真!”孫玉薇低呼著,目光隨即落在他身旁那位亮眼的女孩身上。
孟穎容立即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在她們未看到自己之前,其實他早就已經看到她們了。
才幾天不見,孟穎容的臉色似乎又蒼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