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就必須跟這黃坪鄉的頭面人物打好關係。這胡業財就算不是黃坪鄉能夠話事的頭面人物,也不會差了。
“丁幹部。您好您好,您這是剛到黃坪鄉還是?”胡業財不認識丁方,也搞不準丁方究竟是個什麼官,反正也不敢得罪。
“我和何醫生都是市裡派過來支農幹部,剛過來,人生地不熟。以後還請各位多多關照。”丁方拱手說道。
“原來是市裡的幹部。好說好說。何醫生,丁幹部,今天真是多虧你們二位。三麻子,趕緊回去讓家裡宰雞鴨,我要好好請何醫生和丁幹部喝一杯。”胡業財向人群中的一個男子喊道。
“好嘞!”那個叫三麻子的男子,約莫四十來歲,臉上長著一個大痣,也許就是因為那顆痣的原因,被村裡人叫做麻子。三麻子在家裡排行老三。跟胡業財是堂兄弟。經常給胡業財幹一些跑腿的事情。
秦川與丁方晚飯還沒著落,所以對胡業財的好意也沒有拒絕。
“走走,兩位幹部,先到我家裡坐坐,離這裡沒多遠。”胡業財說道。
“不行啊。這裡還有個病人。病情雖然是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得送到哪裡靜養。”秦川搖頭說道。
“何醫生,他這傷還有大事麼?可以不去住院麼?”胡業財問道。
“去住院的話,路太遠。顛簸這麼遠,還不如就在村子裡靜養。我開點藥。你們去藥房裡買回來,放在家裡打點消炎的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主要是不能讓他傷口發炎。如果傷口發炎,還是很危險的。”老羅的脾臟破裂已經完全修復好。只要不是劇烈運動,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坐車去鎮上或者去縣醫院,這麼遠的路程,而且路也不大好走。顛簸這麼遠,只怕會將脾臟重新破裂。所以,秦川並不支援將老羅送醫院。
胡業財大喜,高聲說道:“大家都聽到了,不是我胡業財捨不得錢。不送老羅叔去醫院治傷,是何醫生說的,老羅剛剛做了手術,不能長途顛簸。先把老羅送到我家去靜養。老羅是給我胡業財建房子受的傷,我胡業財負責到底。”
老羅這個時候也已經醒過來,不過還有些虛弱。
“我還沒死?”老羅本來以為自己是死定了,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逃出生天。
“老羅叔。你沒死還不好是吧?跟你們說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你們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胡業財一生氣,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差點沒把兩個豐滿的乳#房給抖下來。
“你別抖了,一個男子漢長了兩個婆娘的玩意兒,老子看著就覺得噁心。”老羅笑了起來。結果這一笑,牽動了傷口,痛得老羅哇哇直叫。
“活該!痛死你。”胡業財也幸災樂禍。
“胡老闆,問你點事。黃坪鄉政府是怎麼回事?怎麼辦事處沒一個人呢?”丁方連忙問正事。
“嗨,待在辦事處沒一點油水,鄉政府的幾個幹部都下鄉去了。住在農村裡,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又不用自己掏錢。這不是正好秋獵了麼?指定是去鄉里打獵去了。”胡業財自然知道鄉政府的這些人的動向。
“打獵?”秦川也很是吃驚,還以為碰到了一群辦實事的官呢。沒想到是這樣一群人。幸好自己先來打前站,否則漢鼎投資的錢,只怕還喂不飽這群碩鼠。
“不然你還以為他們下鄉去幹嘛?這些傢伙沒一個是好東西,被調到黃坪鄉這裡來當書記鄉長,基本上是政治上沒什麼前途的人。他們純粹是來混日子的。這些人幹別的不行,吃喝玩樂是樣樣精通。不過武鄉長是還想往上爬的。他去打獵,是為了討好縣裡來的公子哥。咱們黃坪鄉雖然窮,山卻多得很,山裡野豬之類的野物不少。經常有縣裡的公子哥過來打獵。武鄉長想透過這些公子哥,搭上縣裡的線,從這裡調走。盧書記五十多的人了,上進的路基本上堵死了,所以他無所謂了,打算就在這個位置上幹到退休了。”胡業財說道。
“就知道,就知道來這裡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丁方一聲哀嚎。他對這裡的日子已經徹底絕望。黃坪鄉的幹部都已經徹底爛包了,就這麼一群人,丁方還能指望幹出一點什麼成績出來?這些人不出來搗亂就算萬幸了。但是。就丁方一個人,他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你們支農幹部,都是來幹什麼的?”胡業財問道。
“何醫生呢,是支醫。幫助你們這裡把鄉村一級的衛生站建立起來,為黃坪鄉解決基本的醫療問題。我呢支農幹部,主要就是。進農村、進社群、進基層單位、進網路,聯絡基層群眾、聯絡基層幹部、聯絡服務物件、聯絡廣大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