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散……
偏屋的門窗鐵板緩緩上移,只不過剛剛露出半尺高,花廳廊上的江夫人已喝叫道:“停!”
陶總管回頭笑道:“夫人,屋內早沒聲音,所有的人早死光了!”
江夫人沉聲嘿嘿一聲,道:“小心無大錯,且等屋內毒霧流盡,看清裡面的人全死了,再開啟也還不遲。”
屋子裡面,靠鐵門最近的于思明,早把江夫人的話字字聽得清楚,他雖未被毒霧燻死嗆昏,但時間一久,便也頭痛欲裂,胸口淤悶欲嘔,頭一偏,他全身平伏在地,尿溼的布巾便被他的臉壓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有個莊丁彎腰低頭,大臉蛋貼在地上,張目望向屋子裡面,邊哈哈大笑的向江夫人稟道:“回稟老夫人,全躺下了,沒一個活的,吃…………”
那莊丁剛剛說完,另一個莊丁自視窗望進去,也笑道:“不錯,不錯,東面有幾個傢伙似是挺不過煙燻,他們個個撕咬,披頭散髮,衣衫全都半裸的碎裂成片了。”
江夫人點點頭,似是十分滿意的笑道:“別說他們經過這麼長時間悶燻,便通常在外面,只要我在上風頭一站,那些聞得我這毒霧之人,也得頭脹欲嘔,功力大減。”
牆角一邊,陶總管笑道:“這些王八蛋,他們要是知道江家莊住著的江夫人是誰,只怕早已抱頭冒雨逃走了,哪敢在此待下去。”
江夫人突然面色冷冷的道:“陶總管,拉起機關以後,立刻派人擺設靈堂,我要親手挖出那個玩笛子小子的心,血祭老爺!”
突聽得女子聲音,道:“娘,害死爹的人姓攻,這人姓於,怎好拿不相干的人血祭我爹呢?
不妥吧!?”
江夫人叱道:“有什麼不妥,我要殺盡天下玩笛子的人,我要他們死絕,死得一個不剩!”
牆邊,陶總管已閂起鐵門……。。
“扎扎”聲中,偏屋裡面的毒霧已盡出,那扇鐵門也已被提起半尺高,便在屋外三十名大漢提刀嚴加戒備下,突然一團黑影滾地而出,那光景宛如自地上彈起一般,在人們未及驚撥出口的剎那間,那團黑影已彈身而落在莊院牆上。
不錯,這人正是于思明,他在鐵門扎扎聲中,臉孔稍偏,已發覺鐵門開啟一半,遂暗中運功,拔地而起,等到幾個莊丁發覺,他已落在牆頭之上。
迎著晨陽,于思明好生猛吸幾口新鮮空氣,逼出體內毒氣,精神大振,只見花廳廊前人影晃動,江老太太手持長劍直欺過來,邊口中大叫:“快把鐵門放下,堵住門窗,不能放走一人!”
偏屋便在江夫人的吼叫中,“咯”的一聲又緊緊關起來,偏屋內有聲音,但卻在鐵門窗重重的關起後,裡面冷公度已高聲叫起來:“開門! 開門! 正主兒已經逃離,還把我們關在這裡做甚?”
只是叫了半天,已無響應,偏屋內除了那個小洞能進來一束光亮外,剎時間便全又黑暗下來,所幸屋中濃煙已逝,除了幾個以乾布巾蒙著口鼻的人已昏死過去外,餘下的已急速咬了一陣子,立刻撲近洞口去吸氣不已。
原來冷公度與方健、石敢兩批人,距離中門較遠,等到他睜眼望向門口,正要往外面衝出,門邊的于思明已彈身而起,衝出屋外,那鐵門何止三千斤,在江老夫人一聲吼叫中,不及眨眼功夫便又緊緊合上。
就在江老太太撲向圍牆邊的剎那間,紅影一閃,江萍已側追過來,一刀便向于思明雙足削去。
此時于思明已握著鋼笛,發覺正面一支長劍後發先至,立刻伸出鋼笛彎腰在鋼刀上一撩,“當”的一響,母女二人刀劍相交,爆出一溜火花,他卻一個跟斗落下牆頭。
江老太太發覺姓於的並未逃去,反又落入院內,一時間心中一鬆,對女兒一使眼色,便立刻自兩面圍殺而上,邊又口中大叫起來:“陶總管,快叫丁長仁他們三個過來,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鬼計多端的小子。”
陶總管見只逃出于思明一人,心中一寬,拔出一支金筆正要撲過來,聞得主母吼叫,立刻伸手一揮,高聲道:“兄弟們,四下圍緊,丁師傅三位跟我圍過去,絕不能放這小子逃去!”
就在陶總管的喝叫聲裡,人群中跳出三個大漢。
于思明只瞟了一眼,便發覺這三人來自三個方向,顯然他三人與一般莊丁們不同。
從三個人所拿的兵器上,就已發現,一人雙手各握一支短銀槍,另一人手握鬼頭刀,從正面撲過來的那人,卻拎了一支八角銀錘,那叫陶總管的已惡熊般揮出手中金筆,點向于思明肩上。
六般兵器,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