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他冷睥了一眼發牢騷的司機,冷冷勾唇一笑:“你擔心什麼,多個人,你還擔心那人不付錢?我們為他出生入死,幫了談這麼大的忙,他要是不多付一分錢,我就把他想要的女人給切了。”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年中沁著譏諷笑意,剩餘的那隻眼睛嗜血暴戾,彷彿在他眼中,人命根本不算什麼。
那司機聞言,嘿嘿一笑,眼中充滿了敬佩:“大哥說的是,那小子要是敢不多付一分錢,咱們就把那如花似玉的姑娘給一刀一刀切了,每天給他寄去一樣器官。”
明明是長相憨厚老實的中年男子,可說出的話卻是這般寒徹人心。
被稱呼大哥的男人的揚唇冷笑著,但很快他唇角上笑意一僵,因為耳麥中傳來手下人員緊張的聲音。
“大哥,你們快帶著那個女人先走,後面有人追來了。而且他們手上有搶,看上去軍火很足。”
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率先走到計程車後把車廂內的槍支彈藥取了出來,這兒很偏僻,但不代表沒有車輛經過。
他拿著重機槍,黑眸一眯,眼底頓時煞氣四起,毫不猶豫開槍掃向緩緩開來的那輛小轎車,緊接著後面稀疏的車輛都被他打破了輪胎,在高速上,眾車相撞,火花四濺,轟然的爆炸聲響徹天際,火蛇飛舞,也徹底斷了後面的路。
“嘿嘿,大哥的槍法好像又精盡了,這麼遠的距離,竟然都打中了。”旁邊有小弟驚歎唏噓:“大哥不愧是大哥,我什麼時候有大哥這樣的槍法那成神了。”
年輕男人唇角邊一直勾著淺淡笑容,明明親手操控了一場高速上多人死亡的慘狀,可他還是笑容明亮,彷彿自己是圈外人,絲毫也不知情似的。
微垂首,對著隱藏在衣領上的耳麥沉聲一笑:“放心,我都處理好了,你和阿忠先隱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話落,他長臂一揮,招呼眾人上車,隨後他也緊隨其上,但臨走前,他想了想又停下腳步,拿著槍對著對著地面就是一陣狂掃,然後才上車走人。
車上,有人不甘心的小聲嘀咕:“大哥,那輛計程車就不要了?那可是重金改裝過的,仍在那真是可惜。”
男人撫摸著微微發熱的槍管,聽見身旁人這麼說,他忽然笑了,笑的風光其月,好不光彩照人。
這個男人是獨眼,另外一隻眼睛並沒有帶眼罩,但卻因為沒有眼珠,整個眼球陷下去而顯得清楚,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眼睛有毛病。
此刻他笑了,眉目間皆是風情,他輕啟薄唇,說出的話似情人低喃:“你要是捨不得,就回去拿,正好被後面的人趕上把你給逮到宰了。”
他滿口粗言粗語,但卻不損他一分光彩。
明明就是個粗暴的黑幫頭子,可他卻極具風采,嗜血殺怒和光明耀眼融合在一起,在他身上形成了最為獨特的氣質。
眾人啞然禁聲,他們的大哥有齊天之才,每樣舉動都是他的意思,這個時候,既然他說不要,就是不能要!
見大傢伙沉默,男人又低頭擦拭著槍支,似是這是無上珍寶似的。
其實他沒告訴大家,那輛被改裝過的計程車上被他綁了定時炸彈,不一會兒就要爆炸了,也不知道誰有這個運氣享受這個他親手製作的炸彈。
思及次,他腦海中浮現出萬丈火花和支離破碎的屍骸,薄唇邊勾著溫潤笑意,他越發笑的清風明麗,可眼底的殺氣就越發明顯。
麵包車早就開的無隱無蹤,而那段高速因為發生重大交通事故而驚動了交警,正朝著這邊趕。
微風拂過,地面上灰塵散去,只餘幾個深深的大字印刻在地面上。
被男人用搶掃射的水泥地上赫然雕刻著:“我回來了。”這四個大字。
春風吹過,為這片正在燃燒的土地平添一抹肅然凝重。
……
“媽的,那群都是什麼人?竟然下手這麼狠?”
在車禍現場,警察還未到,此刻倒是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站在車前的男人一身迷彩服配著軍靴,最為簡單的打扮,但卻被他穿出了異樣帥氣味道。
站在他身後的是名警衛員,他正苦著臉道:“團長,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他才剛剛失職,成為團長的警衛員,剛剛那一幕槍戰可真是精彩絕倫,可同樣氣勢噴薄的讓人驚嚇,他只在基地裡進行過演練,還從沒實戰過,真是危險萬風。
那位團長同志滿臉陰霾,望著前方熊熊燃燒的大火,他根本就過不去,只能眼睜睜望著車內的人民在烈火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