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一名措
手不及的隊員也隨之墜入深谷。
驚魂甫定後,逃過一劫的隊員用對講機呼叫不幸失足落谷的隊友。
“約翰,你還活著嗎?”
“還活著!”對講機傳來約翰的回答。
“你的手有沒有事?”
“沒事。”
“你的腳有沒有事?”
“沒事。”
“那你有沒有辦法自己爬上來?”
“媽的!我看是沒辦法。我還沒落地!”
這個故事有點意思,但卻並不好笑,方弘略受了感染,也搶著給說了一個——
一個英國人、法國人和俄國人在討論什麼叫做幸福。
英國人說:“幸福就是你回家後,發現你老婆已經做好飯,把你的衣服烤得暖暖的。”
法國人說:“幸福就是你偶遇一女郎,發生一段感情之後,她再不辭而別。”
俄國人說:“你們都太膚淺,幸福應是這樣的:一天深夜,你被敲門聲驚醒。開啟門一看,有兩個克格勃,他們說:‘伊萬,你被捕了。’這時你可以幸福地說:‘對不起,伊萬住在隔壁,你們敲錯門了。’這才叫做幸福。”
張傑松一慣有殺手鐧,這時他眨了眨眼睛,神秘地笑了笑,“我講一個,保管叫你們出不得聲。”
十多年前,北京大學周圍遠遠沒有現在這麼繁榮,當時這一帶實際上是典型的郊區農村的景色,根本沒有什麼高樓,當時北大東門外的藍旗營純粹是鄉村氣氛,到了晚上,一片死寂,根本見不到什麼人。當時一名大學的進修生在藍旗營一家小酒館裡與朋友喝酒,喝醉後與當地人發生衝突,鬥毆中,有當地人用氣槍將他射死,造成有名的“柴慶豐事件”。案發後,政府當局雷厲風行,抓獲兇手三人,一人死刑,兩人無期。
被判死刑的是一個獨生子,與守寡多年的母親一起居住。他爸爸在*中因為捲入派系鬥爭,在武鬥中致死,母親含辛茹苦,把兒子養大,但怎麼也沒想到,正當兒子長大成人,可以支撐門面的時候,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母親怎麼也不相信兒子會是兇手。
十多年來,這一帶從原來的荒涼的郊區,變成北京最繁榮的地帶。許多鄰居都一夜暴富,幾個和兒子一起玩大的鄰居家的孩子,都成了百萬富翁,母親每每看到他們,就要默默流淚許久。
母親經常夢見兒子,有時甚至在白天也能見到兒子站在面前,哭述自己冤枉。
1998年,兒子第10個週年,母親聽到街坊鄰居議論這裡的住戶要動遷,以便給北大清華的教授蓋高樓。老太太有三間房子,但一想到死去的丈夫和兒子,就覺得這裡也沒什麼留戀的,她也不想再到政府推薦的小區買房子了,她想回到昌平老家去,那裡還有幾個遠房親戚,好歹是個照應。
老太太託人在昌平買房,在辦理房證的過程中,偶然結識了一位熱心的張大姐,張大姐認識來自河北易縣的一位朱老師,朱老師會看相,經常預測一些事變。
朱老師第一次見母親,就看出她喪夫、喪子的經歷,母親為此十分吃驚,朱老師又說出她丈夫和兒子的死,都跟一個叫“清風”的冤鬼有關,母親突然想起,丈夫當時就是因為加入了學校一個叫“夏青峰”的造反派的隊伍,而在武鬥中被打死的,兒子的死也跟一個叫“慶豐”的大學生有關。朱老師說,這個“清風”,已經遊蕩世間300多年了,越修越精,已經跨過了30多道坎,如達到36道,就可超越陰陽,迴歸人間。這個魂魄本來是明末清初的一個文人,因為被控捲入一次很小的密謀反清的會黨,而被當時清朝逮捕,他拒不認罪,結果在現在靠近圓明園不遠的地方被亂刀砍死,臨死發誓要回來,為自己收屍、修墳。
母親半信半疑,但又不能不信,因為朱老師人很正派,知識淵博,不是那種江湖騙子,而且說的都對。
去年初秋,朱老師匆匆忙忙託張大姐給母親帶話來,說他受到啟示,那個冤魂突然在昌平縣,好像在尋找這位母親。母親聽了,感到非常緊張,她恨死了這個遊魂,因為它已經奪取了他兩個親人的性命,她自己死活已經不在乎,但她想為丈夫和兒子復仇。
老太太年底專門去易縣見了朱老師,朱老師破例當他的面,喝了劇毒的礦石水,通靈發話,說“清風”這些日子就在離母親住處不遠的公路上游蕩,但形體不定,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第三個49天后的亥時,會化做一個著白裝的少女,做最後顯現。母親左思又想,猶豫許久,終於下了決心,在那一天晚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