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熟悉不過的目光。
是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就像黑夜中飛舞的浮光,總會到達你的掌心。
那一刻,彷彿許多時刻。
她俯身,他仰臉。
作者有話要說:之後的故事會如何……四狗如何放棄魔尊的位置,百里二缺如何說服流川之上的眾修仙之人,四狗又如何被領回沉淵山門淪為妻奴……種種的疑惑和顧慮……才懶得解釋呢。
嘛,渣娘嘛,後續各位自己腦補吧。
還有一個番外
☆、【番外六】馴養
*
“喂,離開流川這麼久,想我沒有?”
“沒有。誰會想你,少臭美。”
“混賬!騙人是小狗!”
“……汪。”
*
反正他就是認栽了嘛,乾脆連最後一點點自尊也給那女人踩踏光好了。
唇邊浮起不易察覺地微笑,身材修長的男子揮動了手中的錘頭,一下下敲擊著手中的鐵釘,一絲不苟地修理屋頂上破開的大洞——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幹粗活呢?
這個問題楚四歌想了很久,過稱,約莫是這個樣子的:
——我昨晚和亦幻親熱時,她一個不小心將燭臺丟了出去,把屋頂開出個大洞……哦呀哦呀,這可真是為難啊,答應了亦幻晚飯之前一定要修補好的,可是待會兒要去沉淵派裡處理些事情,恐怕只能拜託霜緋了呢;可是讓女孩子家做這種粗活,終歸是不好的吧?真是為難呢……
一口氣說了許多話,雲欺風擺出一副非常苦惱的樣子來。
這算哪門子親熱啊,分明是侯爺你被自家夫人單方面的討厭了吧?還有到底是什麼樣的“不小心”才能讓燭臺飛上天去還把屋頂開出個洞來?他心裡默默唸叨。
——等,等等,侯爺的意思是……需要我來修理麼?
——哦呀,既然小黑這麼說的話,那就拜託你了。反正小黑在我這雲府白吃白喝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嘛,偶爾活動下筋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對吧?
——啊啊……對。
可惡。就這麼被使喚了麼?
倒插門入雲府的時日並不久,楚四歌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奇怪要求弄得暈頭轉向,與其說是娶得個刁蠻美嬌娘,倒不如說是嫁給個陰險岳父大人,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再落,每每提起所受之“虐待”,往往都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然而,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快樂。
真的是每天一睜開眼,就會不由自主想笑出聲。
當然,最初他若無其事跟著百里逐笑踏上沉淵山時,著實嚇壞了所有沉淵弟子。雖已身處掌門之位,那女人行事說話倒也不怎麼計較後果,一路重複著同一句話——喂,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夫君。
他無奈搖頭,卻止不住嘴角上揚。
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她只是遲做了許多年。
*
他與百里逐笑已經釋懷那一場仙魔之間的交戰,也已經釋最後的最後懷雲欺風帶著一隊沉淵援兵趕往德合山——那個蒞臨流川頂端的男人究竟是來助他還是來殺他,已然無從考知,想要從狐狸一般的流川侯口中掏出真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楚四歌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百里逐笑也決定不去追究,因為他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並沒有消失不見。
當他說起已經放棄魔尊之位,決意離開魔域之時,沉淵派前任掌門人有些遲疑地看向他。
“侯爺若是信不過,大可一劍殺了我。”對上雲欺風的一雙墨瞳,他說得很認真。
“依照你的實力,會不反抗嗎?你在魔域潛心修煉這麼多年,應該足以和我打個平手了呢。”
“……會比您更強也說不定。”
“哦?如此自信?甚好,甚好。”
“侯爺要試試嗎?”
“不必了。”那個男人笑眯眯,將手中扇子揮了又揮,直言道,“我怕死。”
他笑,“巧了,我也是。”
這真是一種很微妙地相互牽制呢,足夠讓他與她在一起很久很久。
*
陽光正好,雲府的石桌邊圍了三人。
浮生偷得半日閒,楚四歌長長嘆了口氣,替妻子將額前的碎髮梳理至耳後,押下一口溫茶。可惜了白逸之今日沒有空閒,需的頂替偷偷跑回家開葷解饞的掌門教導新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