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公安局審訊室中煙霧繚繞,李俊陽挺直了身板坐在李大貴對面,冷眼望著悶頭抽菸的李大貴,語氣嚴肅的說道:“李大貴,你沉默也沒有用,人證物證俱在,傷人罪和損害他人財產的罪名你是坐實了,如果你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也許可以獲得減刑。”
李大貴將菸蒂扔在地上,抬起頭望著李俊陽,道:“李局長你不用白費口舌了,等我的律師來了,你和他談吧。”
見李大貴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李俊陽一下子怒了,騰的猛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指著李大貴道:“你小子別囂張,即便是律師來了你也不能被保釋,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有你的苦頭吃,到時候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幫別人扛罪別人會賣你的好?李大貴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半個成功人士,難道還不知道哪些人落井下石的本領?”
“李局長,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李大貴望著李俊陽,故作一臉茫然的模樣:“什麼那些人?您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成成……你很好,給你機會你不要,等著吧,等我自己查出來了你就是罪加一等,別以為不吭聲就可以逃掉罪責,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那我只能說你是痴人做夢,你當初是怎麼起步的我心裡跟明鏡似的,我知道你還在等著你哥哥的訊息,想讓他撈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市長盯上的案子他是自身難保,躲你還來不及呢。”
聽了李俊陽的話,李大貴明顯有些不淡定了,他望著李俊陽,道:“我要見我哥。”
李俊陽經常和犯人打交道,最瞭解這些人的心理,從李大貴的表情和言語李俊陽知道他剛才聽了自己的話明顯不淡定了,“成,我可以幫你安排,只不過李大部長願不願見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可能,他是我親哥,怎麼可能不願意見我。”
“那咱們走著瞧。”李俊陽撇了撇嘴,冷笑的走出了審訊室,留下一臉頹廢的李大貴,他此時心裡已經亂如麻,如果真讓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罪名扛下來,那自己不成冤大頭了?他們在外面風流快活我卻得受牢獄之災,憑什麼!
李大貴心裡變的極為不平衡,這種心態下人是最容易動搖自己的心思。
李俊陽作為一名老警察,知道用什麼手段最有效的去對付那些罪犯,其實嚴刑逼供並不是最好使的方法,有些人能夠承受的住皮肉之苦,耐打耐抗,可是如果從他心裡最脆弱的一面去攻擊他,很容易讓他心裡防線坍塌。
李俊陽剛才的那番話其實就是在誘導李大貴恨上那些他背後的人物,心裡越恨他招供的機率就越大,這一招李俊陽是屢試不爽。
走出審訊室,等候在外面的白燕妮忙問道:“李局,怎麼樣,他肯招嗎?”
李俊陽搖頭道:“看他的樣子還抱著希望,以為他大哥會救他,簡直是頭腦簡單的蠢貨,不過我剛才出來時見他那模樣,估計再加把勁應該能讓他把事情給招了,不過,在這之前必須給他演一場戲才行……”
白燕妮疑惑的道:“演什麼戲?”
李俊陽神秘的笑了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傍晚下班後,白燕妮如往常一樣去菜市場買了菜,然後回家做飯。
和她丈夫離婚以後,她獨自一個人住著,父母那邊也只是偶爾回去看上幾眼,如今她極不願意回父母那裡,每回去一次都要被父母提及嫁人的事情,白燕妮心中極為糾結煩惱。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小區門口,一身牛仔裝扮的白燕妮輕輕嘆了口氣,嫵媚的俏臉上帶著愁容的朝著樓梯口走去。
“白小姐為何要嘆氣呢,有什麼心事嗎?”正當白燕妮走到單元樓門口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燕妮俏臉帶著笑意的轉身,望著一身西服帶著黑色墨鏡向自己微笑的姚澤,不知為啥,白燕妮心裡莫名一酸,表情瞬間黯然了下去,美眸中水霧繚繞,委屈的模樣盡顯而出,她咬了咬唇,賭氣的瞪了姚澤一眼,扭過頭去,偷偷擦拭眼角,然後低聲道:“要你管。”接著就朝著樓上走去。
姚澤緊跟著白燕妮走了上去,開啟房門後,姚澤要進去,卻被白燕妮堵在了門口,“我們認識嗎?”白燕妮望著姚澤佯怒的問道。
姚澤苦笑道:“生氣啦?”
白燕妮道:“別和我嬉皮笑臉,我們很熟嗎?”
姚澤臉色恢復正常,望著白燕妮輕聲道:“燕妮,我想你了。”
白燕妮聽了姚澤溫柔的話語,目光柔和了一些,語氣卻不饒人的道:“你現在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