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皺皺眉,問道:“不會是感冒了吧?”說著,就用手去摸納蘭冰旋的額頭,納蘭冰旋腦袋往旁邊一閃,避開姚澤。
姚澤悻悻放下手,才想起自己冒失了,於是道:“看你樣子是發燒了,是不是中午淋雨的原因?”
納蘭冰旋虛弱的點頭,道:“應該是吧。”
“你怎麼不早說。”姚澤責怪的道:“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納蘭冰旋搖頭說:“沒事,睡一覺就好。”雖然失去記憶,但是納蘭冰旋依然不喜歡去醫院,不喜歡喝藥,這一點倒是沒有改變。
“那……要不我去給你買點藥?”姚澤想了想,問道。
納蘭冰旋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麻煩你了。”
聽納蘭冰旋這麼說,姚澤不由得一愣,若是以前,納蘭冰旋會這麼和自己客氣的說話嗎?
“怎麼,還有事兒?”見姚澤愣愣的望著自己,納蘭冰旋絕美的俏臉微微一紅,輕聲問道。
姚澤回過神搖搖頭,說:“沒事兒,你多喝點熱水,我馬上就回來。”然後就轉身出了客房去給納蘭冰旋買感冒藥。
姚澤去藥店給納蘭冰旋買完藥後,回到賓館,在門口瞧見一個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身影,似乎有些印象,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坐在賓館大廳的沙發上,帶著墨鏡,是不是的抬頭張望,一副生怕別人瞧見他的表情,一看便是有鬼,突然,姚澤猛的記起這個上了歲數的男人來,不就是自己準備查的二汽鋼鐵廠廠長李大冶嗎?
姚澤記得剛任職江平市市長時,他來給自己彙報過工作,只不過姚澤一直沒把這號人放在心裡。
他怎麼會在這裡?
心中的疑惑馬上得到了解答,只見一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子穿著漂亮的裙子,和他一樣帶著一副女款的墨鏡踏著高跟鞋走進大廳,李大冶瞧見他站了起來,然後偷偷朝那女子招招手,接著自己先朝著賓館樓上走去。
姚澤心想,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長相不錯的女人應該就是車間主任媳婦張蘭蘭了吧?
只見張蘭蘭小心翼翼的瞥了周圍一眼,然後不遠不近的跟在李大冶的身後,朝著電梯房走去。
姚澤猶豫了一下,接著跟在張蘭蘭身後,和她一同進入了電梯裡。
李大冶沒想到還有一個男人跟了進來,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看了姚澤一眼,見姚澤低頭捂著嘴巴咳嗽,就朝旁邊靠了靠,若不是姚澤捂著嘴巴,李大冶肯定能認出姚澤來。
叮!
電梯在六樓停了下來,竟然和納蘭冰旋住在同一層樓,李大冶和張蘭蘭出去後,姚澤也跟著走了出去,只不過方向不同,姚澤在納蘭冰旋房門口停了下來,輕輕敲門,然後扭頭看李大冶和張蘭蘭進了不遠處的一個房間,張蘭蘭走到房間門口時就被李大冶急不可耐的給拽了進去,接著就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姚澤搖了搖頭,心想,看來傳言不假啊,這個車間主任還真被自己媳婦戴了綠帽,只不過是他授意的麼?
想到這裡姚澤苦笑一下,又有誰願意讓自己老婆陪別的男人睡覺?
除非是喪盡天良被利慾薰心的畜生。
納蘭冰旋的房門被從裡面開啟,見姚澤扭頭望著別處,納蘭冰旋朝著姚澤看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問道:“你在看什麼?”
“哦,沒事兒。”姚澤回過神,笑了笑,然後走了進去,把藥遞給納蘭冰旋,說:“趕緊喝吧,喝完藥去我那裡吃飯。”
納蘭冰旋伸手接過,卻搖搖頭,道:“我不想喝。”
“為什麼啊?”姚澤疑惑的問道。
納蘭冰旋有些尷尬的道:“我怕哭。”
姚澤哭笑不得的望著納蘭冰旋,道:“苦口良藥嘛,你捏著鼻子一口喝下去不就得了。”
好不容易才逼著納蘭冰旋將藥給喝了下去,誰知道納蘭冰旋對藥物如此敏感,沒一會兒就噁心的將藥給吐了出來。
姚澤鬱悶的只搖頭,看來這藥是白買了。
等納蘭冰旋從洗手間出來時,一臉幽怨的望著姚澤,意思是,說了不喝非得逼著我喝,現在全給吐了,和沒喝有什麼區別。
“那啥,先去我哪裡吃飯吧,病了總得吃些東西,這樣好的快。”
納蘭冰旋道:“可是我沒什麼胃口,全身沒勁。”
姚澤猶豫了一下,道:“你也別在賓館住了,病成這樣,一個人住在這裡也不放心,跟我回去吧。”
“不了。”納蘭冰旋搖搖頭,輕聲道:“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就不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