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設在四合院的中央庭院,一張原木桌子坐滿了林家人和旁系人員。
林鴻德坐在上席,姚澤被他拉到了旁邊坐下,林蓓蕾就跟著姚澤坐在姚澤身邊,朝著姚澤似笑非笑的擠擠眼,因為在場人多,得保持形象,姚澤直接將林蓓蕾的小動作給無視過去,林鴻德的另一側便是坐的二舅伯、三舅伯兩位長輩,一次順下去便是林萬山以及一些旁系小輩。
“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啊。”林鴻德端起杯子,哈哈笑了起來,眾人趕忙跟著老爺子一起舉杯。
林鴻德朝著姚澤看了一眼,溫和的說:“真是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自己親孫子,這輩子足矣,今天叫大家過來就是認個臉。”他指著姚澤說:“他,姚澤是我林鴻德的孫兒,如今也已經踏足官場,希望在座各位以後能夠多多幫忙,我就這麼一個孫子,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願意他吃虧,我在的時候還能護著他,可是我不在了呢?那就得靠你們去扶持,我說的話各位可懂?”
能來林鴻德這裡的絕對都是副部級以上的官員,除了一些婦孺以外,眾人聽了林鴻德的話,紛紛表態,林鴻德滿意的點頭,然後舉起杯子道:“來,咱們一起幹了這杯。”
喝了酒放下杯子,林鴻德將目光看向左側的兩位,出聲道:“老二、老三,以後小澤還得靠你們多關照,他還年輕做事情考慮不周全,等我不在了,你們一定要時時刻刻的幫我看著他才是。”
“怎麼能不在呢,鴻德你身子骨這麼好,何必說喪氣話呢。”二舅伯陳光宇關切的望著林鴻德,帶著擔憂的神色道。
林鴻德嘆了口氣,苦笑道:“人老咯,說不定哪天就撒手去了,我總得在走之前把事情交代清楚吧,現在不交代等哪天突然走了,連交代的機會都沒有了。”
坐在一旁的姚澤聽了林鴻德的話心裡有些酸楚,從桌子底下握住林鴻德有些乾癟的手,道:“爺爺,你肯定能夠長命百歲的。”說著他緊了緊林鴻德手。
林鴻德開懷的笑了起來,點頭道:“小澤啊,我也想活一百歲,真想看著你羽翼慢慢豐滿,然後到達權利之巔,那時候即便是下去了也是含笑九泉啊。咱們爺孫才見面,我可捨不得早走呢。”
姚澤笑了笑,只感覺眼眶有些紅潤。
另一邊的林萬山就輕聲提醒說:“爸,您看今天高興的日子,咱們換些別的話題說。”
林鴻德笑著點頭道:“不說了,不說了,來大家都吃菜。”
“喂,姚澤。”林蓓蕾腳尖輕輕在桌子下面踢了姚澤小腿一下。
姚澤扭頭望著林蓓蕾,低聲問道:“什麼?”
林蓓蕾一臉委屈的道:“你的出現使得爺爺和爸爸都開始冷落我了。”
姚澤溫和的笑了笑,說:“不會的,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我也會好好對待你的。”
“我才不稀罕你呢。”林蓓蕾睨了姚澤一眼,臉上卻是笑臉盈盈,不過似乎想到一些事情,笑容有瞬間消失。
姚澤將林蓓蕾的表情看在眼裡,就低聲問:“怎麼,有心事?”
林蓓蕾朝著姚澤往了一眼,輕輕點頭,她也實在是沒有朋友可訴苦,就對姚澤道:“晚點陪我聊聊。”
姚澤點頭,笑道:“好。”
接下來便是姚澤一輪的敬酒,一圈下來差不多喝的有半斤白酒,還在姚澤的承受氛圍之類,又給林鴻德敬了杯酒,姚澤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飯後,眾人和林鴻德、姚澤打過招呼後紛紛離開,大舅伯和二舅伯走之前又是對姚澤一番勉勵。
四合院內只剩下林鴻德、林萬山、姚澤、林蓓蕾,林鴻德朝著姚澤望了幾眼,語氣有些沉重的說:“小澤,去屋內給你父親上柱香吧,這麼多年,也得讓他看看你的樣子。”
姚澤聽了林鴻德的話,輕輕點頭,表情變的有些傷感起來。
獨自走進林鴻德的房間,案臺上供著姚澤父親的照片,年輕時候的他確實和姚澤長的有些相似,輪廓分明眉宇間英氣勃勃。
姚澤從案臺上拿起三支香點上,然後朝著照片鞠躬後,輕聲對著照片道:“爸,不肖子姚澤來看你了,兒子現在過的很好,如果您在天有靈就安息吧,如果有來世,我還做您的兒子,一定伺候在您左右……”
……
夜晚星光如是。
姚澤和林蓓蕾漫步在燕京街道之上。
見姚澤低沉著腦袋,似乎沒什麼情緒,就出聲試探的問道:“心情不好?”
姚澤點上一支菸悶頭抽了口,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