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可瑩拿起沙發上的皮包起身就要走,於乾趕緊拉住竇可瑩的胳膊,哭著求著說道:“可瑩,你真的不管我了?求你別走,我們夫妻四五年,難道真的要應了那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老話?我是你的老公啊。”
竇可瑩流著眼淚,望著於乾道:“如果你去自首,你依然是我老公。”
“我不能自首,自首了我這輩子就毀了,你想一想監獄裡面那份困難,你忍心你老公去受苦?”於乾一臉的恐懼,拉著竇可瑩的手,微微有鬆開的跡象,竇可瑩察覺到於乾的動作,能夠知道他此時的心態,擦了擦眼淚,冷著臉點頭,“難道自己不該為自己所犯的錯贖罪?”
竇可瑩嘆了口氣,推開於乾的手,道:“你好自為之吧,我不會和一個犯罪分子為伍,更不會和一個犯了錯還不知錯的人為伍,我不會做什麼良民去舉報你,也不會再管你,至於我們夫妻之間……就到此結束吧。”竇可瑩說完,不管於乾在身後嘶聲力竭的喊她,毅然的走出了家門,臉上卻是掛滿了眼淚。
……
於宗光晚上和一名汪警司相約在‘冰海樂大酒店’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堂,於宗光獨自一人朝著二樓包廂走去。
推開包廂的門,一名中年男人正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聽到動靜,汪祖峰睜開眼睛,扭頭朝著身後走進來的於宗光看了一眼,然後站了起來,哈哈笑道:“就知道你沒事情不會打電話給我,一有事就讓我給你跑腿。”這個在警力部門,權利滔天的汪警司對著於宗光的胸口就來了一拳,仿若一臉幽怨的模樣。
於宗光捂著胸口也是爽朗一笑,請汪祖峰入座,然後給他遞上一支菸,笑眯眯的道:“咱們都是老兄弟了,認識了幾十年,你還不瞭解我,雖然沒聯絡,但是肯定忘不了你老弟,你若是覺得不爽快,待會兒我自罰兩杯就是了。”
汪祖峰笑著擺手,道:“算了吧,我可不敢對你有意見,你是我老大哥,當年如果不是你救濟我啊,說不定我都餓死了。哪敢埋怨你。”
“打住啊,扯遠了。”於宗光笑了笑,然後正色道:“我上午那會兒說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死的那孩子是我老友的兒子。”
汪祖峰點頭道:“事情我問過了,這件案子有些蹊蹺,已經可以確定的是故意殺人,不過兇手暫時還沒抓到,有線人舉報那兩名行兇者已經潛逃出了香港,具體位置警方正在盤查,另外,據當時圍觀的群眾敘述,動手行兇者車裡好像坐了一個主謀,對著兩人喊了聲什麼,兩人情急之下才將那名內地人給刺死了。至於那名主謀是誰,案子有待徹查。”汪祖峰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你那朋友懸賞五十萬給提供訊息的證人,有一個人在發出懸賞榜第二天就找去了警局,好像是提供了些訊息,不過奇怪就奇怪在,他在提供訊息的當天就出了車禍,被一輛黑火車給撞死的,那肇事司機好像是慣犯,街道的錄影沒能拍下他的臉,現在也還在徹查,這個案子我估摸著牽扯的有些大啊。”
於宗光聽了汪祖峰的敘述,微微皺眉,陷入沉默,半響他才抬起頭,說出心中的疑惑道:“那名提供訊息的死會不會是你們警察內部出了問題,有人將訊息透露給了兇手?”
汪祖峰嘆了口氣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啊,而且我估計這種可能性不小。”
於宗光道:“會不會是那個詢問的警察,你們警方有沒有調查過他?”
汪祖峰道:“這件事情沒有證據,只能是例行公事的問上幾句,立不了案,沒辦法查他。”
於宗光道:“如果那人的死和警局內部的警員通風報信有關,那麼只要查出這個報信的警察,後面就能將真正殺害李海明的主謀從他嘴裡撬出來,案子大概也就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聽了於宗光的話,汪祖峰苦笑道:“這道理誰都懂,但是要真正查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於宗光道:“我希望你能關注這這個事情,儘快幫忙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汪祖峰笑著道:“放心好了,你老哥交代的事情我敢馬虎?”
於宗光聽了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道:“吃飯,吃飯,咱們邊吃邊聊……”
……
竇可瑩離開家以後,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剛剛下過雨的秋天夜晚,秋風瑟瑟,衣服單薄的竇可瑩雙臂環胸,感覺身子有些冷,更冷的是她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原本對於乾還抱有幻想,從前年開始對自己冷漠也就算了,竇可瑩忍了下來,原以為和母親說的那樣,生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