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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上奴印。

更多慘烈,無法言說。更是有無數曾經被陳觀水落在紙上的美人兒,僅僅只是幾天,就徹底變了一個摸樣。乖張如鬼、赤血如魈,生生是被那場亂局擰成了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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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水一邊想著心思,一邊漫步遊走。前面突然一陣鑼鼓聲傳來,嘩啦啦就有一匹馬撞開人群,逼出一條大道。

那馬上的騎士不停的大喊著:“新任水軍都督駕到,快快閃開。衝撞了都督,小心你們的狗命。”

一個騎士跑過,又有一個騎士接著再來。這一個騎士就不是在喊叫了,而是看著那些還站在街面上的行人,揚起馬鞭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猛抽。在他身後,還有數百的淨街士卒,揮舞著藤鞭,狠狠就把那些膽敢不恭敬的傢伙抽個滿臉桃花開,叫他們知道什麼才是恭敬。

等到這些人過去,才是一排儀仗魚貫而來。粉牌高舉,鑼鼓喧天,十六個壯漢肌肉累累、抬著一頂敞篷大轎,緩緩而來。轎子後面,還有數千披掛整齊的jīng銳士卒,踏著整齊的步伐,一頓一頓就是碾壓了過來。

等到了近前,陳觀水在街邊也看見了轎子裡的那個所謂的“都督”。竟然還是一個熟人。他就是前面三十幾天裡拿著銅鏡的那個鯤流沙,那個已經被抽乾所有jīng氣血肉、被祭煉成一柄“千屍白骨劍”的鯤流沙。而更荒唐的,是那個舉著大刀、緊緊護衛著轎子的衛隊首領,竟然就是那個準備殺死鯤流沙的阿魯達。

再細細看這一支隊伍,果然裡面全部都是熟臉。抬轎子的那十六個大漢,是被鯤流沙屠殺的第三個海妖部落裡的妖jīng,一群海牛妖jīng。在敲鑼打鼓的那一排六十人的樂隊,是被鯤流沙屠殺的第十一個據點裡的人,一群在島嶼淺海珊瑚叢裡生活的海馬妖jīng。那些舉著儀仗的人,那些騎馬的騎士,那些士卒,也全部是在今天之前的六十幾天裡死在那一道道紅sè光柱裡的海妖。其中的很多人,陳觀水都還記得用他們的**整治出來的那一道道美味料理。現在再是重新看到,真真是恍如隔rì,已是流年。

軍隊慢慢從街道上透過,一路就往東邊城門外走去。那個地方,是一座水軍營地,卻也是在今天才從迷霧中顯露出來。陳觀水聽得真切,旁邊的一個老者捏著鬍鬚只是搖頭感嘆:“阿鏡大人真是太辛苦了,今天又招撫了這一支水軍。這麼看來,我們鏡國興旺發達有盼頭了。”老者旁邊的人,頓時都是連連道是,齊齊仰望著城外山頂的宮殿,一陣的瞻仰頌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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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水沒有跟著鯤流沙,只是站在道旁充做一個路人,看著這個曾經滿懷豪情壯志、準備把血劍魔宗的所有一切徹底埋葬的男子,轉眼變成眼前這個威嚴赫赫的水軍都督,帶著一大幫曾經的仇人或是冤死在他手下的惡鬼,融化進了那遠方的薄霧之中。一轉頭,陳觀水就尋路走出了西門,向著西方一路走去。

鏡湖城西門外,是一望無盡的水田。現在正是夏末,也是稻穀灌漿垂穗的時節。一陣秋風,就是大地盡染一片黃sè。隨風波盪,煞是好看。稱著九月的藍天,寥寥落落,只有絲絲雲氣在高空飄蕩。大道上也沒有什麼行人,只有陳觀水一行四人慢慢的走著。

一路上,或是寄宿農家,或是露宿道旁,或是避雨洞中,也是平安就走了十四天。第十五天,陳觀水終於是走到了離鏡中宮最近的一座小山,一座只有一百一十丈高、孤零零樹立在平平農田裡面的小山。按照鏡中宮裡面的地圖,這座小山的名字很俗氣,叫做“黃金山”。而黃金山的山神,是一個叫做“焦淵”的老者。

他在山腳下有一個廟宇,平常就在裡面接受四面鄉村裡那些農夫的香火,應著他們的請求去降雨驅蟲、治病救人。有的時候,還會去為那些難產的孕婦引產,或者是出面裁決村寨之間的種種糾紛。而他做這個山神,竟然已經是有兩萬四千年之久了。

陳觀水走進山神廟,迎頭就看見了這個焦淵。他正在興致勃勃的教著一群三十多個七八歲的小蘿莉,教著她們玩摔跤的把戲。動不動就是兩個小傢伙一起摔倒,反而是攤在墊子上死活不肯起來,引來了旁邊的幾個壞傢伙猛的壓上去。一整個院子裡面,都是雞飛狗跳。

不過在陳觀水跨入神廟大門的時候,這個焦淵卻是也有了察覺。在陳觀水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同時轉頭看了過來。

“今天真是稀客,竟然有一個活人來小老兒的廟裡,真真是稀奇。”

起點……。du8du8。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