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傀儡都是對他視而不見。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叔,但是又怎麼可能普通的起來?
那個瘦弱的青年,也是一幅弱不禁風的模樣。弓著背,揣著手,低垂著眼睛,似乎下一刻就會被凍昏過去一樣的時不時的顫抖上幾下。進了房間,除了最開始看了自己一眼,其他時間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而那個彪形大漢,卻是每一秒鐘都把自己的眼睛盯在長孫有希的身上,連看自己一眼的興趣都是沒有。整個房間裡,反倒是那個惹了長孫有希生氣的麥小葵,讓他能多看幾眼。但也就是多看幾眼,拉住了想追殺過去的有希,他就抱著小蘿莉自顧著在那裡安慰著她。
中年灰袍大叔進了門,先是看了陳觀水一下,笑著說道:“今ri卻是打攪了。小友可是從陸上來的羅浮陳家人?”
不過沒等陳觀水開口,他卻是一彈手指,立刻陳觀水懷裡的那塊軒轅通天靈玉就是亮了起來。靈玉光芒只是一閃,中年灰袍大叔就好像是得到了什麼資訊,點了下頭:“果然,我是找對人了。”
說完了這句話,他卻是不再多說,走到陳觀水的畫案前欣賞起那上面的一幅剛剛落筆不久的畫來。
一張很長的畫紙上面,剛剛在最左邊開了一個頭。一個女子狼狽倒在地上,衣襟撕裂,大片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面。一頭秀髮被路邊的灌木掛住,好不淒涼。可是女子卻是雙手撐在地上,雙目看向右方,恐懼之後的就是希望。
右邊一點的,是一個只用淡墨線條簡單描出來的賊人。只有一顆頭被細細畫了出來,卻是真實的猙獰恐怖。雙眼裡滿是yu火,十指上全是強暴。一條舌頭伸出,已經是不可自拔。卻又是為面前那個女子的神態所迷惑,雙手已經有了要提刀轉身的意思。
更右一點的,連背景的山石溪水都是沒有了,只能簡單看到幾根線條圈了幾個人。一個像是公子的,在馬上坐起了身子,只是在張望。一個馬前的護衛,已經是張弓搭箭,準備shè死那個賊人。但剩下的幾個奴才,卻是吆喝著,慫恿著那個公子乘著這個機會也放縱一把。正好可以先殺掉那個賊人,輪了那個女子,再得一個殺賊保民的好名聲。
但在最右面,卻又是一個樹林。樹梢上一個女子端坐在那裡冷笑,笑下面的人真是可笑。卻是不知道那個倒地的女子,竟然是yin陽合歡教的門徒,採yin補陽的行家。一群人鬧到了最後,只會是橫屍荒野的下場。
說不得,那個妖女就會在苟且的時候勾得那個公子憐憫,讓那公子十二萬分的不捨,硬是掐住她的脖子下不了手。最後卻是把她帶回了家,安置在一個偏僻的院落。然後就是整個家族裡的所有男人,都被這個妖女迷上,一個個的去了那個院子,然後在院子外面拼個你死我活,把一個興旺發達的家族生生毀掉。
到了最後,只有那個女子會站在狼藉場上,仰頭落淚歡歌。正正是二十年仇恨易消,殺母之痛難悔。枉然毀了那棵樹,卻更是伶仃。
再看題跋,卻是用工筆小楷寫了一個奇女子的故事。
卻原來是吳國的一個女修,她的母親被豪門弟子引誘,本以為是才子佳人一對,卻沒想到最後成了那個修真家族的私奴,被那些年輕的子弟肆無忌憚的享用著**。到她長到十二歲時,也是娉婷可人。但她卻是在一個夜晚,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逃了出去。
她在揚州街頭流浪,被yin陽合歡教的探子發現,三兩下就被拐了進去。本來以為她會拼死掙扎、臨死不屈,就像旁邊那些的女孩子一樣的把自己折磨成殘廢,以為這樣就可以保得了自己的清白。卻沒想到她卻是如同一條錦鯉遊入了東海,僅僅是最淺薄的採yin補陽的法門,竟然是被她修煉了上去。
到的最後,她就被yin陽合歡教的上層人物提拔了起來,成了教中的一個聖女,跟隨著教裡真正的核心人物們一起參修著yin陽道法。然後,她沒有等到築基,就叛離宗門回去報了仇。
而現在,她的頭顱被林可雅收藏在吳國監察道觀的東大殿裡,“她”卻是站在陳觀水的身後,看著他用筆畫著屬於她的故事。
那個中年灰袍大叔細細揣摩完了桌上的畫卷,長嘆了一口氣道:“小友真是好才華。難怪我那侄女向我提起你的名字,說你是難得能把世情看通透的人物。今ri一見,確實如此。”
也是到了現在,中年灰袍大叔才正sè介紹起自己來。卻原來是公孫元的一個族叔,龍高山公孫氏裡的一位奇人,公孫風月。
陳觀水曾經聽公孫元提到過他,也是知道一些關於他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