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的寵溺,滿滿的包容,讓自己忍不住被吸了進去,心甘情願地沉溺在裡邊了。
正在兩個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外頭蘇培盛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回王爺,林大人府裡頭剛剛送了帖子過來,今兒要過來看望福晉。”
黛玉大喜,胤禛忙拍了拍她的手,朝著外頭問道:“是誰過來?”
“回王爺的話,帖子上頭寫著是林大爺。”
胤禛瞟了黛玉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林家大爺就是來叫自己不自在的。
黛玉正在和胤禛你儂我儂的時候,榮國府裡頭卻是亂翻了天。
元春省親以後,覺得大觀園裡頭景緻精美,堪為寶玉所住。只是若是指明叫寶玉去住,未免不大合適。畢竟,女子才要嬌養,沒看那八旗人家都是將最好的東西緊著姑奶奶們用?
想了想,也沒有考慮是否得宜,便叫人去了榮府傳話,讓迎春姐妹等都住到大觀園裡頭去,叫寶玉也一同進去住著,免得他見姐妹們進去了心裡頭不自在。
自從進了大觀園後,寶玉猶似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書本也拋開了,禮數也荒疏了,每日裡頭只跟著姐妹們廝混。
賈政原還想著趁著這一兩年為寶玉捐個監生,也好下場去搏一番功名。怎奈賈母王夫人都是執意不從,只說已經害了一個賈珠,斷不能叫寶玉也被逼得送了命。
賈政既看不得母親生氣,又拗不過髮妻眼淚,只得背地裡罵幾聲“慈母多敗兒”罷了。
寶玉這一年多來實在是過的悠哉悠哉的了。只是他身邊兒服侍的都是些女孩子,難免有那心大的被富貴迷花了眼,只想著攀上高枝兒,長長久久地安享如此生活才好。
再者寶玉對女孩兒素來溫柔體貼,便是丫頭們有了錯處也不肯大聲去責備,更別提打罵之事了。因此,他身邊的女孩子裡十個倒有八個起了心思的。
其中既有襲人麝月這等溫柔小意心思細密的,又有晴雯那樣牙尖嘴利不肯饒人的。
尤其是襲人,她是賈母給了寶玉的,素來以寶玉房裡第一大丫鬟自居,把持著寶玉屋子裡頭的一干事物。凡是寶玉吃的穿的用的,必經她的手,便是寶玉的月銀等金銀之物,也都是她管著。
前兩年王夫人已經微微露出了意思,日後寶玉的姨娘必是襲人無疑了。只是王夫人不知道,自己看著老實厚道的襲人,早就跟寶玉暗通曲款了。
如今寶釵也在大觀園裡頭住著。自從小選被刷了下來,寶釵比先前更加的沉穩端莊了,待周圍之人更加和善親切,因此榮國府裡頭倒有一大半的人說她好的。
王夫人雖然得了元春的話,覺得寶釵未必就是寶玉良配,卻又實在捨不得薛家百萬家資。至於說薛蟠不成器,那不在她的考慮之中。不成器最好,將來薛家還不是更得指著賈府,指著寶釵?
因此也不管賈母是否願意,愣是將寶釵塞到了大觀園中跟寶玉朝夕相處。
寶玉原就喜歡寶釵鮮豔嫵媚,自然也跟她親近。
賈母氣的倒仰,只得緊著託人去打聽京中官宦人家的女孩兒,欲給寶玉尋個家世相當,人品又好的女孩子。
只是無論如何打聽,不是說女孩兒有了人家,便是說孩子太小不宜早定的話——誰家不知道那榮府裡頭的寶二爺十幾歲了還跟姐妹們住在一起?裡頭還有兩個表姐妹呢,誰知道有什麼腌臢事沒有?便是沒有,抓周時候抓個胭脂出來的,能有個什麼前程?雖說嫁女嫁高,也得那孩子自己上進不是?
賈母實在無法了,想了想,只得將史湘雲接了過來,也安排在了大觀園裡頭住著。
就這麼著,寶玉的終身大事便被耽擱了下來。
寶玉在梨香院裡頭聽完了小戲子排戲,也沒帶了人,只自己一個便往園子裡頭去了。走到半路,恰好下起了大雨,便著急忙慌的往回跑。好容易跑到了怡紅院門口,渾身已經澆透了。拍了兩下門,卻是沒人。
晴雯襲人等人正和寶釵湘雲在一起,堵了水眼兒,積了半院子的水,看著那些個彩鴛鴦綠頭鴨游泳。
忽聽得有人叫門,晴雯便道:“這會子誰這麼沒眼色過來了?別理他!”
襲人聽著像是寶玉的聲音,邊走邊笑道:“我去瞧瞧,若是有人便開了門,這大雨裡頭淋著可不是玩的。”
說著,隔著門縫一看,果然是寶玉,忙開了門笑道:“怎麼這麼著就回來了?也沒打個傘?”
寶玉淋了大半日,心裡頭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氣,也沒看是誰,抬腿就是一腳,罵道:“沒眼力的奴才!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