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新一輪的攻擊。石之軒成竹在胸地負手悠然步進倉內,不經任何接觸,背後大門無風自動的掩上,把酒倉變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在實質上這沒上閂的門當然不能成為障礙,但在心理上卻是一種侮辱,表示石之軒要把嶽山關起來作甕中捉鱉。石之軒微微一笑道: 嶽山你是愈老愈糊塗,以為練成';換日大法';就可天下無敵,竟敢到長安來和我作對。 徐子陵冷笑道: 安隆在哪裡,為何不喚他來幫手,只憑你石小兒恐伯尚未夠資格殺我。 石之軒失笑道: 人說岳山狂妄自大,現在聽你這麼說,始知傳言非虛。你自作聰明的避入倉內,怕的就是安隆從旁偷襲吧!你此舉確是笑話。 徐子陵正是要誘導他這麼去猜想,更以此作藉口逃命。嶽山雖是性情剛烈,狂傲不屈的性格,可是在敵眾我寡下,逃生保命乃人之常情。石之軒在官場和黑道打滾多年,當然不會那麼易被他騙倒。可是因他認定徐子陵是嶽山,那徐子陵便可利用嶽山的身份和特性,令石之軒難辨其真偽。徐子陵悶哼道: 廢話!若不是安隆從旁助你夾擊尤鳥倦,怎能一下子就把他收拾。 石之軒啞然失笑道: 你老人家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石之軒從不和死到臨頭的人計較。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老兄,你和玉研相好時,有否發覺她已非完壁? 話剛完,雙掌齊推,發出截然不同的兩股驚人氣勁,攻向徐子陵。徐子陵根本不曉得真嶽山聽到這陰損的話會有什麼反應,不過石之軒既說得出口,當然肯定嶽山會因而情緒激動而露出破綻,予他可乘之機。只從這類卑鄙心計,可推知石之軒的為人。徐子陵裝作心神劇震,狂喝一聲,一拳擊出,實則暗運大金剛輪印,先守得己身穩若長安、洛陽那種堅城,拳出至一半時,轉化作寶瓶印,氣勁蓄而不發,在沒有真正接觸前,對方根本測不到他的虛實。這是對付石之軒其中一道最佳法門,如非徐子陵的長生真氣也具有同樣的奇異特性,恐怕至死仍不知石之軒真正虛實。石之軒果然眉頭輕皺,弄不清楚徐子陵的玄虛。尤令他不解的是徐子陵下踩奇步,乍看並沒有什麼意義,既非躲避,也沒有惑敵的作用。 唉 !徐子陵等到石之軒勁氣臨體,寶瓶印氣才像山洪暴發般,透拳擊出,迎上石之軒的掌風。寶瓶印氣的特色,是把一團高度集中的氣勁,離體發放,有如把一個真氣形成的球體往敵人隔空投去,避免直接交觸的情況。昔日';天君 席應,就因而吃了大虧,導致最後落敗身亡。刻下則是應付石之軒的最佳方法。寶瓶印氣等若先鋒隊伍,無論石之軒如何厲害,也要化解後才能直接攻擊徐子陵。而寶瓶印氣的高度集中和凝聚,縱使以石之軒之能亦一時難以轉化為己用,再以之反擊對方。石之軒臉露訝色,前推的雙掌改為向中間合攏,發出一陣勁氣爆破的異響,就那麼把寶瓶印氣化掉。徐子陵瞧得直冒寒氣。他從未想過有人能如此這般把寶瓶印氣化掉。不進反退,往橫移開。石之軒並沒有乘勢進攻,朝他瞧來,雙目熠熠生輝,訝道: 這是什麼功夫? 徐子陵陰側側笑道: 你以為我仍把小研放在心上,那就大錯特錯。 石之軒仰天長笑道: 好!秀心又如何呢? 徐子陵暗罵他狼心狗肺,淡然道: 你敢把這話向青璇說嗎? 石之軒渾身一震,雙目射出令人複雜難測的神色。徐子陵首次獲得主動進擊的千載良機,閃電移前,左掌似無意識地撮指為刀,戳向石之軒右肩旁空處。石之軒微一愕然,徐於陵變招改以掌沿削向他頸側,招數怪異至極點。這可是徐子陵臨時創出的招式,源於他對生死有無的奇異構想。由有至無,由無至有。錯非他把長生真氣練至收發由心,兼且身具八字真言印法的佛門絕學,絕創不出這前無古人的功夫來。練武者無不講求真假虛實,但卻從沒有人能進一步探索 有無之道 。徐子陵這一招先是勁力十足的刺往石之軒右方空處,與寇仲的 棋奕 異曲同功,是要看對方如何 還子 。石之軒以靜制動,視為虛招,他立即變招,從有到無,這改戳為削的一掌,竟不帶任何勁氣,石之軒怎能不為之大感奇怪。可是有寶瓶印氣的前車之鑑,石之軒自不肯冒險以身試法,任他劈中,以他的不死印法,亦沒有把握立即化解這種高度集中的真氣。當年他被四大聖僧圍剿,曾在嘉祥大師的一指頭彈下吃過大虧。石之軒冷哼一聲,展開幻魔身法,閃電錯往徐子陵左側,右手探出中指,疾戳徐子陵因進攻而露出的左脅下要害。徐子陵一個旋身,右手衣袖拂掃石之軒的指戳,石之軒似從聽到女兒石青璇之名的震盪回覆過來,哈哈一笑,收指後退,底下一腳踢出,疾取對方小腿上五寸下五寸處,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自如,不愧是侯希白的師傅。徐子陵拋開一切顧忌,把新領悟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