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 徐子陵在她對面坐下,為她取杯斟茶,微笑道: 怎會呢?我們歡迎你還來不及。跋兄他只是另有要事,才趁機溜出去吧! 宋玉致若有所思的道: 真想不到你們會和跋鋒寒成為朋友,且他是那種對人情非常冷漠的人。 接著定睛灼灼的盯了他好一會,訝道: 你的變化比寇仲還要厲害! 徐子陵愕然道: 什麼變化? 宋玉致道: 那是很難形容的一種變化,不但在外觀上,還有氣質,是種空靈剔透的感覺,〈長生訣〉確是非凡。 徐子陵暗忖該是〈長生訣〉加和氏璧才對,不過他並不願討論這方面的事,岔開話題道: 三小姐似乎對寇仲相當關心? 話出口才感後悔。宋玉致苦笑道: 我若否認,便顯得言不由衷。但請勿誤會,我對你或寇仲並沒有太大分別,或者是因為曾合作和交往過一段時間,又或因我欣賞你們的行事作風,所以總覺得你兩人是玉致的朋友,會為你們擔心著意。 徐子陵細審她如花玉容,道: 三小姐是消瘦了。 宋玉致俏臉微紅,旋又露出一閃即逝的幽怨神色,垂下螓首輕輕道; 你該知道,我是絕不會嫁給寇仲的。這心意從沒有改變過。 徐子陵愕然道: 我還以為你對寇仲有不同尋常的觀感哩! 宋玉致抬頭朝他瞧去,秀眸射出銳利澄明的採芒,秀眉輕蹙道: 我們已不見多時,為何你會有這個想法? 徐子陵有點招架不來的答道: 寇仲前晚在遇上你後,回來時滿臉春風的樣兒,所以才令我有這個錯覺。 宋玉致深深的注視他半晌,堅定地搖搖頭道: 我不但沒有改變對他的看法和態度,還比以前更恨他。 徐子陵一呆道: 更恨他? 宋玉致點頭道: 女人對一個男人是否真心誠意,會既挑剔又敏感。寇仲雖擅於甜言蜜語,但比對起他的行動,便很易發覺其口不對心的事實。 徐子陵聽得一頭霧水,惟有自認對女人的心事既不明白也不理解,虛心地求教道: 三小姐從他什麼行動看出問題來? 宋玉致肅容道: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卻須答應不轉告寇仲才成。 徐子陵嘆道: 好吧!我答應你。 宋玉致挪開目光,從他的肩上瞧往望臺外被四座重樓圍起亮如白晝的空間,淡淡道: 他從來沒有主動找我,更沒有問過可如何找到我。若真是如他所說的著緊我,為何他沒有想見人家的意欲呢?只從這點,便知他心裡沒有我。 徐子陵為之啞口無言。心中卻在想:有那個女子是自己不時會想起她,又是想見她的呢?心中首先浮起素素的玉容,然後是芳蹤杳杳的貞嫂,不過這都與男女之情無關。接著她們的影像模糊起來,代之在心湖浮現的是師妃暄那出塵脫俗的玉容。不由大吃一驚,難道自己竟對她生出愛意?旋又覺得非是如此。只因她是令他最深刻難忘而已。宋玉致苦笑道: 可是玉致卻不得不承認,和你們在一起時那感覺是既刺激又動人。唉!時間溜得可真快。 徐子陵道: 你不是因此而來找寇仲吧? 宋玉致注意力回到他臉上,微嗔道: 當然不是。今趟我是奉魯叔之命而來,他想與你們見個面一敘舊情,不知你們明天是否有空? 徐子陵想起 銀龍 宋魯,猶記得當年他拒絕向宇文化及交出他們 三母子 的豪情俠風,同時也想到他那個風騷入骨、姻視媚行的小妾柳菁。不禁欣然道: 我也正想拜會他老人家,只因近來多事,自顧不暇,又不知他是否想見我們,才未敢打擾! 宋玉致道: 那就不如明午在董家酒樓見面,廂房與酒席由我們安排。 徐子陵苦笑道: 只要我們仍留得住性命,必不爽約。 宋玉致 噗哧 笑道: 真不明白你們為何要弄得仇家遍地,希望你們不要變成楊廣,人人要得之而甘心。 這美女罕有與人說笑,甜美燦爛的笑容,令他眼前一亮。宋玉致見徐子陵瞪著她,俏臉微紅地低頭道: 或者因你們是非常人吧?每當所有人都認定你們難逃大劫時,你們總能輕輕鬆鬆的安然渡過危機,現在連魯叔都要對你們刮目相看,重新估計。 徐子陵見她接連露出罕有的嬌態,顯現在這秀雅剛健的美女身上尤為動人心絃,忍不住心生憐惜,柔聲道: 要不要我勸寇仲打消以';楊公寶庫';作聘禮的念頭? 宋玉致矯軀微顫,沉吟半晌,以蚊蚋般的聲音輕輕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現在玉致的所有心思力氣,都用在這件事上。若是沒有了將會感覺到寂寞和失落。 徐子陵訝道: 三小姐知否現在正愈陷愈深,至乎難以自拔? 宋玉致回覆冷靜,堅決地搖頭道: 我不覺得。但終有一天,我要令寇仲知道我宋玉致是不會屈服的。且只會愈來愈恨他,他實在太可惡了。 旋又露出苦澀困惱的神色,道: 外人是不會明白我們家族的諸多規矩。以爹的情性,絕不會輕易把玉致許給非他自己選擇的人,寇仲以為可用';楊公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