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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四條腿寸寸碎裂,桌面卻安然無恙,降往地面,也是沒有半滴酒從桌面上的杯子灑出,就像給人小心翼翼安放到地面似的。這一手當然勝過徐子陵。寇仲心知若給她搶得先手,必是乖乖不得了。長笑聲中,井中月像電光迅閃般,隨著標前的腳步,往身仍凌空的尤楚紅橫掃過去。強烈的勁氣,立時活漫全廳。虛行之雖勉強可算是個好手,但比之三人自是相差甚遠。當寇仲行動時,他感到在寇仲四周處生出一股爆炸性的氣旋,割體生痛,駭然下知機往後退開。尤楚紅顯是預估不到三人如此強橫,但卻夷然不懼,發出一陣夜梟般的難聽笑聲,在空中閃了一閃,不但避過了寇仲凌厲的一劍,還來到三人之間。尖長的指甲令她乾枯的手宛若老鷹的爪子般往前一揮,登時爆起漫廳碧光瑩瑩的杖影,把三人籠罩其中。無論速度勁度,均達至駕世駭俗的地步。最厲害是每揮一杖都生出像利刃般的割體勁氣,使人難以防堵。一時 嗤嗤 之聲,有如珠落玉盤,不絕於耳。虛行之功力大遜,只是她碧玉杖帶起的風聲驟響,已令他耳鼓生痛,無奈下只得退至後門外。跋鋒寒凝立不動,冷喝道: 披風杖法,果然名不虛傳。 手中斬玄劍幻起一片劍網,守得密不透風。以他一向的悍勇,又功力大進,亦只採守勢,不敢冒然進擊,可知尤楚紅的威勢。寇仲卻是殺得興起,展開近身拚搏的招式,硬是撞入尤楚紅的杖影裡,一派以命博命的格局。徐子陵一指點出,刺正尤楚紅揮來的杖尖,只覺一股尖銳若利刃,又是沛然不可抗禦的真氣透指而入,觸電似的硬被震退兩步,心下駭然。要知現在尤楚紅同時應付他們三大高手,若單憑內勁,怎都勝不過三人加起來的力量。可是她卻能以一套玄妙之極的步法,絕世的輕功,使她每一刻都能移往教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甚麼奕劍術亦不能在她身上派上用場。若非功力因強化了經脈而大有長進,只是這一杖便足可教他吐血受傷。 叮叮叮 之聲不絕如縷,更添此戰風雲險惡之勢。徐子陵再次衝前,加入戰圈之內。刀光劍影和徐子陵變化無邊的拳腳招式從四方八面往尤楚紅攻去,跋鋒寒在守穩陣腳後,亦改守為攻。這老婆子竟招招硬架,恃著強絕的內功外功,粉碎了三人一波接一波的凌厲攻勢,還碧光打閃,以手上的綠玉杖把三人全卷於其內。杖聲倏止。尤楚紅連閃三下,脫出戰圈,退到入門處,不住急劇喘氣。獨孤鳳則來到她身旁,探手為她搓揉背心,杏目圓瞪道: 都是你們不好,若累得姥姥病發,我就宰了你們。 三人正在發呆,既是啼笑皆非,更是心中駭然。這派頭十足的老太婆的 披風杖法 已臻達出神入化、超凡入聖的階段。那枝碧玉杖到了她那對乾枯得像鷹爪的手上,已轉化成無以名之的武器。不但可剛可柔,軟硬兼備,還可發揮出鞭、劍、刀、棍、矛等各類兵器的特色,確是變化無方,層出不窮,教三人完全沒法掌握。如此厲害的招數,比之祝玉妍亦毫不遜色。她的內功更是深不可測,以三人強化後的功力,也絲毫奈何她不得。若非她 名聞天下 的哮喘病發作,他們三人多多少少也會受點傷。但現下卻是獲益匪淺。尤楚紅如此對他們全力施為,等若助他們完成了由和氏璧開始的整個經脈強化的過程。在生死相搏的極端情況下,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竭盡所能,把力量發揮至極限,使全身經脈進一步貫連透通,達致完滿的階段。三人同感震孩之下,卻不知尤楚紅心中的震駭比他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原來她的披風杖法不懼群戰,敵手愈多,愈能發揮借力擊敵的妙用。加上她玄奧的步法,即使面對一個以上的敵手,但也像單打獨鬥般,不會有難以兼顧的問題。所以表面看以三人聯手之力,都只能與她平分秋色,若她面對的只是其中一人,對方必敗無疑的推論,絕不適用於這情況下。換句話說,以尤楚紅的目中無人,亦沒有辦法在哮喘病發前,收拾他們任何一人。不過話又說回來,要同時應付三人,功力上的消耗自是倍增,哮喘發作的時間更隨之加速,所以只對付一人時,仍是以她的嬴面大得多。尤楚紅忽然深吸一口氣,老臉紅暈一現即逝,然後停止喘氣。寇仲向尤楚紅行了個晚輩之禮,微笑道: 不如坐下先喝口熱茶,有事慢慢商議,若小子們有甚麼做得不對的,隨便教訓好了。 虛行之等自是心知肚明,寇仲是想借她們之口,把剛擬好的訊息傳遞出去。獨孤鳳不悅道: 少說廢話,就看在你們尚有點道行份上,饒你四人一命,交出和氏璧便可以走! 四人中,只有虛行之大惑不解,不明白為何在尤楚紅無功而退後,獨孤鳳仍大言不慚的以如此口氣說出這番話來。但寇仲等人自不會當她在亂吹大氣。跋鋒寒曾被她折斷佩刀,更深悉她的厲害。寇仲和徐子陵則是從尤楚紅的高明推測出獨孤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