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要說刺客,飛進一頭蒼繩恐也難瞞過林立的崗哨。門內的將士全體以軍澧致敬。延嘉合後靠玄武門的禁衛指揮所,是多功能的群體建築,設有款客、歌舞、球戲、百戲等各種活動場所,分佈於園林之內,在外朝內朝之外,李淵也會在這裡召見親信大臣,被稱之為 人合 ,規模之大,可以想見。寇仲和徐子陵隨在李孝恭身後,昂然人合,可是表面的風光卻掩不住頹喪無奈的惡劣心情,在這等情況下要說服李淵,是下策中的下策。可是李孝恭堅持如此,他們有甚麼辦法。最糟糕是有韋公公在挑撥中傷,攪風攪雨,他們將陷進任人漁肉的局面。婠婠的智慧手段更不可低估,而若非婠婠,他們目下該不致處於如此下風劣勢。戀棧權位美人的李淵,應是絕不肯錯過這封好突厥人,一舉去除寇仲和李世民、在宋缺再不構成威脅下一統中原的千載良機。三人邁步前進,眾御衛雖感寇仲和徐子陵於此時刻人宮不合常規,但有頭子領路,誰敢異議。李孝恭低聲道: 皇上今晚的寢宮設於太液池旁的太液居,位於殿內正北,由帶刀親衛把守,他們只向皇上負責,我只能請他們通傳,再由皇上決定是否接見。 寇仲低聲問道: 韋公公該在何處? 李孝恭道: 他該在太液宮內打點一切,不過他並沒有阻止我直接見皇上的權力。 徐子陵問道: 護駕高手是否亦在居內。 李孝恭苦笑道: 我如此向兩位透露宮內的情況,已犯上叛國死罪。唉!太液居分前後三進九組建築,若我沒有料錯,一眾護駕應留在前進。到哩! 三人鐃過一座建築,只見林木婆娑,一條直路穿林而過,路子兩旁設有宮燈照明,兩旁亭園小橋,在漫天星斗覆蓋下,白石鋪築的林道延伸往另 組園林建築,處於較為高曠的地勢下,***在林木間掩映,春風拂來…頗有微風徐動、孤涼悽清之意。再往前行,一道溪流不知從何渠何州引注,在前方潺潺流過,木橋跨於其上,至此再有御衛把守。李孝恭迅快道: 一切由我來應付! 兩人曉得進人帶刀親衛護駕範圍,不由也有點緊張。想到先前滿腹大計,要一舉控制皇宮,卻淪落至如此田地,禁不住心中苦嘆。眾衛人人目光灼灼往他們瞧來,見到隨李孝恭來者竟是寇仲和徐子陵,臉上均現出無法隱藏意外和驚愕的神色。其中官階較高者踏橋迎來,攔著去路,先向寇仲和徐子陵施欖,請安問好,才向李孝恭詢問來意。李孝恭肅容道: 少帥和徐先生有天大重要的事情,須立即與皇上商討。 那頭領臉露為難神色,低聲向李孝恭說了一番話,李孝恭表現豁將出去的膽色,道: 視衛長不用多慮,由本王一人承擔,皇上若要怪罪下來,可推到本王身上。此事十萬火急,親衛長最好直接向皇上稟告陳情,勿要經由他人傳達。 那親衛長再向寇、徐二人施禮,傳報去也,消沒在林道盡處。李孝恭偕兩人回到橋子另一端等候,道: 現只好靜候皇上的旨意。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寇仲和徐子陵耐心靜候,而時間對他們再不重要,即使曙光降臨,對他們並無分別。眼下襬明的形勢,一是李淵回心轉意,讓結盟進行落實,一是他們全力殺出長安,與李淵關係破裂。甚麼大計也派不上用場,以後只能在戰場上見真章,所以他們的心反安定下來。親衛長終於出現在三人視野內,神色平靜地來到三人前方,恭敬的道 皇上有請少帥和徐光生,河問王請留在此處。 李孝恭色變道: 少帥和徐先生由本王領來,本王必須面稟皇上其中情由。 那親衛長垂首道: 這是皇上的指示。 寇仲微笑道: 是皇上親口說的嗎? 親衛長昂然答道: 是由韋公公轉達皇上的口諭。 李孝恭與兩人交換個眼色,冷然道: 那到韋公公來對本王指指點點,立即給本王引路。 親衛長露出惶恐神色,韋公公或李孝恭,兩方面都是他開罪不起的人。李孝恭加重壓力,怒道: 一天本主是宮內御衛統領,皇上的安全一天由本王全權負責,有甚麼事當然由本王承擔。 親衛長無奈下屈服,掉頭領路。三人跟在他身後,穿過林路,前方豁然敞開,三棟庭院並排座列林木間,樓臺高聳,下瞰園林,格局寬長,庭廊穿插,紫藤鐃廊、紅藥夾道,又是另一番情景。可惜寇仲和徐子陵卻是無心欣賞,位於中間的主堂正門外長階兩旁,左右各列十名親衛,刁斗森嚴。三人步上長階,持戈親衛同時舉戈致敬,那親而長退往門旁,恭請他們進人。三人步人大堂,登時愕然止步。他們看見的非是移駕來會他們的李淵,而是散坐於佈置得像權貴之家的會客堂內的宇文傷、字文仕及、尤楚紅、獨孤峰、獨孤鳳、褚君明夫婦、顏歷等八大高手。字文傷攔著內進之路,雙目射出鋒利的異芒,後門在他身後 蓬 的聲關上,尤添他一閥之主的霸道氣勢。又再 蓬 的一聲,三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