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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部分

答應,答應後定會守諾。所以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令他不能於天明前抵達小龍泉。 徐子陵靈光乍閃,點頭道: 宋二哥的話言之成理,且該是與許開山有關,陰顯鶴今趟來龍泉,目的是要刺殺許開山。 寇仲擔心道: 那就非常危險,許開山既曉得身份被揭破,更與杜興鬧翻,再無任何顧忌,會掉轉頭來反噬任何威脅他的人,就像被趕入窮巷裡的惡狗。 宋師道搖頭道: 你有些兒言過其實,事實上他的身份並沒有被揭破,仍可推得一乾二淨。許開山處心積慮在東北建立北馬幫,絕不肯輕言放棄,只會暫時避避風頭火勢,我們總不能因他呆在山海關,所以他大有機會重振旗鼓。在這種形勢下,他該不會出手對付陰顯鶴,免暴露真面目,且與我們結下解不開的仇恨。 徐子陵道: 少帥虛心點受教吧!宋二哥可比我們更通達人情世故。 寇仲老瞼一紅道: 我只是見陰小子不能及時上船,所以作出這樣的猜測。唉!若非給許開山幹掉,這小子究竟因甚麼事爽約。陵少不是約好他去尋小妹嗎?有甚麼能比此事對他更重要? 宋師道道: 陰顯鶴是那種不願受人恩惠的人。雖然肯與你們交朋友,仍不想麻煩你們,又或認為與你們的緣份至此已足夠,所以故意爽約。 寇仲點頭道: 聽宋二哥的話,確令人茅塞頓開。陰小子總不能永遠站在船上一角不理睬其他人,因而選擇獨自上路。哎喲!今趟糟糕透頂,他肯定會獨自丟尋香家父子晦氣,小陵你透露過甚麼訊息予他。 說時向徐子陵打個眼色。徐子陵會意,道: 我曾向他說過長安六福賭館的池生春可能是香貴長子,這可是偵查香家的唯一線索。 宋師道皺眉道: 長安李家對我們並不友善,我們能否進城是個問題,就算抓得池生春,恐怕他死也不肯吐露家族的秘密。 寇仲立即打蛇隨棍上,舊事重提的道: 所以才要請宋二哥幫忙,你的人生經歷比我們豐富,嘿…… 他顯是無以為繼,說不下去。宋師道苦笑道: 我能幫上甚麼忙? 寇仲忙道: 宋二哥可以幫很多的忙,唉!我又無法分身,只小陵一個人去對付池生春,真令人擔心。 接著拍腿道: 有哩! 徐子陵、宋師道、歐良材三人均呆瞧著他,不明白他能想到甚麼妙計。寇仲煞有介事的道: 賭場最尊敬的,就是有家世的富商鉅賈,所以只要由宋二哥扮成這種人,小陵則扮作隨從,可混入長安城去接近池生春,再隨機應變看怎樣套他的秘密。小陵一向窮困淡泊,教他扮有錢人必破綻百出,故非宋二哥不行。 徐子陵這才知他是隨口胡謅,目的是阻延宋師道回小谷伴墓終老。不過他此計確和雷九指原先的想法異曲同功,甚或比之更完美可行。宋師道啞然失笑,道: 若真是有家底有名望的人,給人看一眼便瞧穿身份,還如何能去假扮,只有暴發戶才沒有人認識,那就非是沒有我不行,對嗎? 寇仲自己也忍不住笑道: 小陵扮暴發戶,唉!我的娘! 歐良材道: 若扮暴發戶,在下倒有一個適當的人選可供參酌。 宋師道微笑道: 是否以典當起家,富甲平遙的司徒福榮? 歐良材欣然點首道: 正是此人。 寇仲和徐子陵為之目瞪口呆,想不到宋師道憑甚麼能一語中的,從以千百計的暴發戶中猜中是此君。宋師道解釋道: 一來是因歐公子為平遙人,所以很易想起他這個同鄉;更主要是司徒福榮貪生怕死,罕與人打交道,唯一的嗜好卻是賭博,不過只限於與信任的人聚賭。但要扮他這暴發戶並不容易,凡開賭場者均與當鋪關係密切,熟悉典當的制度和運作,幾句話可知你是否內行。還有個問題是司徒福榮的當鋪遍天下,如在長安也開有當鋪,我們必會露出馬腳,那時就要吃不完兜著走。 歐良材道: 司徒福榮的當鋪分別以福和榮兩字作鋪名,例如平遙的總店叫福榮,其他是福生、福永、榮滿、榮德諸如此類。在長安北苑的榮達大押正是他在長安的分店,也是長安最有規模的押店,主持人陳甫,正是我的親舅,可為諸位掩飾身份。 徐子陵搖頭道: 這怎麼行,池生春背後有李元吉撐腰,一個不好,禍延貴戚,我們於心何安。 歐良材正容道: 人肉販子,人人得而誅之,何況諸位於我蔚盛長有大恩,更且我相信諸位必有瞞天過海之法,不會把敝舅牽累。 三人無不動容,想不到歐良材既有義氣更有正義感。宋師道皺眉道: 不知貴舅陳先生會怎樣想? 歐良材微笑道: 我清楚二舅的為人,這方面該沒有問題。 接著壓低聲音道: 我們是支援秦王一系的人,如能借此事打擊太子黨,我們只會感激,一間押店算甚麼一回事?最怕是香家全力支援太子黨攪風攪雨,那才真的糟糕。 三人恍然而悟,因為如讓李建成登上皇座,所有曾支援李世民的人將會遭受排斥,所以歐良材亦是為自已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