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立即動手硬闖上船,否則明天船兒起錨開航,躲到支流或某一隱蔽湖灣,我們的跟蹤只是白費功夫,還是不如以靜制動來得聰明點。 祝玉妍皺眉道: 以你少帥的作風,莎芳顯然又負上不輕的內傷。何以你會放過殺敵救人的良機? 寇仲嘆道: 還不是為你老人家,若我們這麼跟在莎芳背後,莎芳猜不到我們間的關係才怪。 祝玉妍微一錯愕,沒再說話。師妃暄輕柔的道: 陰後有什麼打算? 祝玉妍仔細地打量她幾眼,點頭道: 妃暄有何提議?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佩服祝玉妍的襟胸,並不因師妃暄是宿敵的徒弟或後輩的身份而恥於下問。師妃暄適才預見今晚行動沒有結果的先見之明,顯露出卓越的智慧,令祝玉妍低聲下氣向她求教。寇仲和徐子陵都愛聽師妃暄說話,愛看她動人的神態,更是全神貫注在她身上。師妃暄凝望石之軒消失的方向,輕輕道: 陰後沒有窮追石之軒,此事必大大出乎石之軒料外,教他疑神疑鬼,難以安心。 寇仲皺眉道: 有一點我真不明白,石之軒現在的頭等大事,該是吸取捨利的邪……澳!不!該是聖氣,成功後才回中原統一兩派六道,為何仍要冒險引陰後你出來,難道真不懼你那招';玉石俱焚';嗎? 祝玉妍唇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道: 這問題若在今晚見到石之軒前提出,我真的無法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此刻卻可清楚的告訴你,石之軒在利用我。 寇仲一震道: 我明白啦!石之軒正不斷的吸收舍利的聖氣,我的娘! 祝玉妍嘆道: 石之軒利用我對他做成的壓力來鞭策自己,等若古人的臥薪嚐膽,那種身處險境,須作步步為營的感覺,可令他無暇分心想起傷心往事。 師妃暄道: 陰後對石之軒的分析非常透徹,若妃暄沒有料錯,石之軒明晚必然繼續向陰後挑釁,所以我們非是沒有第二趟聯手除他的機會。 寇仲笑道: 那我們現在應否回城好好睡一覺? 師妃暄責道: 少帥好像忘記假老嘆的約會。 寇仲哂道: 假老嘆如何能分身赴兩個不同地點卻同一時間的約會?且莎芳受傷,想對付師小姐亦有心無力,我們還是勿要白走兩趟明智些。 祝玉妍皺眉道: 你們在說什麼? 徐子陵解釋後,道: 祝宗主請先回城休息,就算明知白走一趟,我們也要赴約,免致令假老嘆生疑。 祝玉妍略作猶豫,才斷然道: 看在你兩個小子處處為我著想份上,我再向你們透露一些不應傳往魔門外的訊息。闢塵曾親口告訴我,除大尊和原子深淺難測外,名義上大明尊教武功最強首推莎芳,可是五明子中的烈瑕和五類魔的';毒水';韋挪,兩人均親得大尊真傳,故該不在莎芳之下,若有這兩人出馬,配合其他人手,絕對不容小覷。 寇仲欣然道: 太有趣哩! 祝玉妍啞然失笑道: 我差些兒忘記替寇仲擔心只會是多餘無聊之舉,唉!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罷沒進林木深處,迅速遠去。寇仲和徐子陵自然地把目光投往師妃暄,兩副恭候命令聽從吩咐的樣子。師妃暄微嗔道: 為什麼只懂看著我,你們不是最愛自把自為的嗎? 徐子陵苦笑道: 小姐又來翻舊賬。 心中卻暗道我徐子陵正最愛看你這種女兒情態,只有當師妃暄顯露這類塵心,他會更強烈感覺到她是一個也有七情六慾的人。寇仲笑嘻嘻道: 妃暄愈來愈漂亮哩! 師妃暄顯然拿他沒法,淺嘆道: 我們現在該否分頭行事? 徐子陵道: 祝玉妍說得對,我們不可輕敵大意。 寇仲道: 兩個約會的地點,只相隔十多里,只要你們略為遲到,我見不到人後可立即趕過來與你們會合。那時就算大明尊教傾巢而來,我們至少可自保突圍,只要能溜返城內便平安大吉。 師妃暄道: 他們定有方法教你留下的。 寇仲一拍井中月,微笑道: 那就要問問小弟背上的老拍檔,我會見機行事,隨機應變。 徐子陵道: 就這麼辦。 寇仲哈哈一笑,學祝玉妍般先沒入林木深處,再繞道赴約。當剩下徐子陵和師妃暄兩人時,氣氛立時生出微妙的變化,一片奇異的沉默。師妃暄似欲沖淡這種 無聲勝有聲 的氣氛,低聲道: 妃暄早前曾勘察鏡泊亭的形勢環境,這座石亭臨湖建築,一邊是湖水,另一邊是密林,頗為隱蔽。 徐子陵攤開手掌,遞到她身前,輕輕道: 小姐可否把石亭的位置畫出來,那我們可分路赴會。 師妃暄微一猶豫,探出纖美的玉手,以指尖在徐子陵手掌先畫出鏡泊湖形狀,再在北岸輕點幾下,道: 這是馬吉營地的位置。 然後再移往西北點一下,道: 鏡泊亭大約在這個位置上,地勢較高,並不難認。 說罷收起玉手。徐子陵仍呆望著自己攤開的手掌,心中湧起奇妙的滋味,更曉得自己將永遠忘不掉她指尖畫在掌上的動人感覺。這尚是他首次和師妃暄的 親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