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日在洛陽,宋師道曾從陰癸派門人用過的皿具和茶葉,指出他們生活極為講究,不似長期隱居於深山窮谷或窮鄉僻壤那種生活方式。況且陰癸派有心爭霸天下,亦應居於交通方便的大城大邑,始能掌握最新最真的情況,更方便做生意賺錢。所以商秀珣猜陰癸派把秘巢設於長安,雖不中亦不遠矣。還有是祝玉妍、婿娟在此來去自如,不但要熟悉長安,更要有良好的身份掩護才成。寇仲有氣無力的道: 我們當然站在場主的一方,大家是自己人嘛! 侯希白只能空為兩人擔心,卻無法插口。商秀珣目光移往徐子陵,道: 既是如此,請告訴秀珣,你們是否剛見過那妖女。 徐子陵硬著頭皮道: 我們確剛見過她,她。。。。。。 商秀珣怒道: 你們為何容她活著離開? 寇仲嘆道: 此事一言難盡,場主請容我們細道其詳,因為目前。。。。。。 商秀珣臉寒如水,霍地起立,大怒道: 我不想聽你們的花言巧語,由今天開始我們一刀兩斷,我們飛馬牧場的事再不用你們理。 說罷拂袖而去。二人你眼望我眼,頹然無語。好半晌寇仲嘆道: 今趟究竟是無妄之災,還是妖女有心害我們,好使我們和美人兒場主鬧翻,那我們就不會替飛馬牧場向她尋仇? 徐子陵搖頭道: 此豈可用';無妄之災';來形容,我們的砌辭根本站不住腳,因為婠婠確是死有餘辜的妖女,而我們卻因種種形勢,在姑息養奸,屢被其所害是咎由自取。 侯希白道: 若這次是婠婠故意遺留香氣,那她確高明得教人心寒,可是她怎曉得來的是商美人? 寇仲沉吟道: 此正關鍵所在,妖女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陵少怎麼看? 徐子陵一字一字緩緩道: 她是有心的,否則經你這麼以真氣拂驅香氣,香氣應散掉不留。 轉向侯希白道: 昨晚你是在什麼場合下見商秀珣的呢? 侯希白答道: 是張婕好和尹德妃作主人的晚宴,胡小仙亦有出席。 寇仲拍臺道: 那就是啦!大有可能。。。。。。唉!不過照理尹德妃該不曾將此事告知婠婠,除非婠妖女告訴我們的什麼獨自修行全是謊言。 侯希白色變道: 那什麼聯手合作豈非只是一個陷阱? 徐子陵道: 總言之我們再不能沒有保留的信任這妖女。 寇仲提議道: 陵少去向美人兒場主解釋道歉如何?告訴她我們的苦衷,說我們從今以後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唉!他孃的婠妖女。美人兒場主一向對你比對我有好感,由你去解釋比較有威力。 侯希白搖頭不同意道: 愈有好感愈不安。尤其牽涉到男女之情,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而且她氣在頭上,現在去找她必碰壁而回。 徐子陵苦笑道: 你們在胡說什麼?我和她只是朋友關係吧! 寇仲道: 你身在局中,當然胡里胡塗,我們卻是旁觀者清。呀!對哩!今趟向她解釋的人必須是個旁人,否則我和陵少任何一人去見她,只能是被轟走的悽慘命運。 侯希白自告奮勇道: 那小弟就當仁不讓,由我去作中間人,像她這麼秀外慧中的美人兒,該明白事理。 寇仲皺眉道: 侯公子好象沒有份兒和婠婠同臺相處的樣子?你算什麼旁人?我們三個都不行,要找魯仲連,必須是我們三個之外的人,唉!誰是適當的人選? 目光往徐子陵投去,剛巧後者的目光亦往他迎來,兩人同時心動。侯希白一震道: 當然是宋家二公子,對嗎? 寇仲籲出一口氣,似已把事情解決的樣兒,道: 就算打鑼打鼓遍天下去找,亦不會有人比宋二哥更適合,我們立即去請地出馬,事不宜遲,遲恐生變。 寇仲按桌離坐,道: 好好睡一覺吧!今晚我們再探尹府,找不到畫卷就抓起尹租文嚴刑拷問,再來個殺人滅口。他孃的!我現在最想殺人放火,以洩心頭之恨! 兩人各自戴上從楊公寶庫新得來的面具,踏足熱鬧的長安街道。寇仲搭著徐子陵肩頭,感受兄弟重聚的動人感覺,道: 今趟對付石之軒,我們既不能靠婠婠,也不可牽涉侯公子,只能依賴我們自己的力量。 徐子陵道: 我們聯手該不曾輸他多少,但要殺他卻絕無可能,除非他肯和我們分出生死。 寇仲得意道: 上兵伐謀,我當然有周詳計劃,石之軒的大德聖僧肯定在無漏寺的禪室內養傷,只要我們能製造一種形勢,迫得他從秘道逃往那細小的地室,便可在那裡伏擊他,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且又無路可逃。困獸之鬥雖危險一點,但我們以眾欺寡,怎都能多佔些便宜。 徐子陵沉吟片刻,道: 誰有本事迫得他逃往地牢?此事只有一次嘗試的機會,揭破他聖僧的身份,我們以後將再難掌握他的行藏。 寇仲道: 小弟算無遺策,怎會漏去此一關鍵,在長安,只有一個人有能力,就是李小子的老爹李淵。 徐子陵一震道: 你是在玩火,一個不好,連我們都要吃不完兜著走。 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