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和幻想。侯希白苦笑道: 這麼說,石師殺我是勢在必行,因為我代表他善良的一面,是他性格分裂後的產品,故絕不容我這異種活在他眼前。 李靖頭痛的道: 石之軒究竟躲在長安何處?若我們能把握他的行蹤,可集中全力,佈局將他殺死,破他的不死印法,為世除害。 說罷凝望侯希白,看他的反應。徐子陵卻生出感觸,與寇仲在一起,他從來不用隱瞞任何事,甚麼均可掏出來研究討論。可是面對算得上是 兄弟 的李靖和侯希白,由於大家背境立場有異,像大德聖僧是石之軒另一化身一事他不敢隨便透露,怕惹來不測的後果。李靖亦然,由於侯希白是 石之軒傳人 的身分,始終對他有懷疑。侯希白俊美的臉容露出茫然神色,搖頭嘆道: 我不知道,唉!他終是一手將我培育出來的人,我是不會主動去對付他,不過他若想殺我,我會盡一切方法保命,這是敝門的規矩。 李靖聽他這麼說,反釋然點頭道; 我明白侯公子的立場哩! 轉向徐子陵道: 子陵對石之軒一事有甚麼提議? 侯希白站起來無精打采的道: 我去看看姐兒。 避嫌的離開。兩人瞧著他沒入後進的背影,均感心情沉重。徐子陵壓低聲音道: 我們面對的可能是魔道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人物,任何一般我們以為能收效的方法均不管用。在長安這種人口密集的城市,憑他的不死印法,肯定可輕易殺人,從容脫身。此人更是智計超群,警覺性高,李大哥可否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李靖瞥一眼侯希白沒入的後進門,皺眉道: 你不為你的好朋友的性命擔心嗎? 徐子陵道: 我有個直覺,一天我在長安,石之軒仍不會下手收拾他這徒弟。 李靖愕然道: 怎麼說? 徐子陵解釋一遍他跟石青璇、石之軒的關係,並沒有說出 石青璇乃石之軒唯一破綻 那方面的事,因他感到這乃石青璇與石之軒間的隱私,不宜公開。李靖籲一口氣道: 我就算想對付石之軒也無從入手,好吧!秦王吩咐我全力支援你,究竟我可以在甚麼地方幫你的忙? 徐子陵凝望他片晌,沉聲道: 我今趟到長安來,主要的目的是無情地將香家喪盡天良的每一份子趕盡殺絕,連根拔起。 他少有這樣說話,但因素素和親身遇上香家父子幹下的惡行,終狠下心腸,決定對香家進行無情的剿滅。李靖虎軀一震,雙目爆起精芒,冷然道: 即使沒有秦王的指示,我李靖也定要全力助你。 李靖離開後,徐子陵到臥房找侯希白,只見侯希白呆坐床沿,卻芳蹤杳然。徐子陵在侯希白旁坐下,關切的問道: 希白…… 侯希白遞來一張信箋,苦笑道: 我進來時她巳離開,留下這該是給你的便條。 徐子陵接過一看,只見箋上有一行清麗逸的留言,寫著: 愛你恨你,一生一世。 八個字。上款是 子陵 ,下款竟是她淡淡的印。侯希白湊過來看道: 香豔的留言,該是她因聖法大成,心情特別,一時下真情流露,否則只會寫 愛你 兩字。 徐子陵皺眉道: 哪裡來的信箋? 侯希白道: 她往對面小弟的小書齋來個不問自取,真奇怪,我一直在留意她,卻聽不到任何聲息。 徐子陵倒抽一口涼氣,點頭道。 你猜得不錯,我也一直留意她的動靜,竟沒有絲毫的感應。唉!真狡猾,我竟被她利用了! 侯希白嘆道: 此事禍福難料,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子,因為石師一天收拾不下她,可能會暫緩收拾我。 徐子陵瞧他好半晌,不解道: 為何侯兄今早對令師忽然變得如此消極被動? 侯希白回覆脫自然,微笑道: 子陵是指我剛才對李靖說的一番話,哈!李靖既不信任我,我侯希白為何要對他說真話。 徐子陵笑道: 原來如此,你的不死印法究竟練出甚麼成績來? 侯希白搖頭道: 愈練愈糊塗,愈沒有信心。不死印法與花間派的心法截然不同,講的是損人利己,不大適合我的性格。 徐子陵道: 窮則變,變則通。照我的經驗,練功的過程是以波浪的形式進行,時登波頂,時沉浪底,當你置身低谷,大有可能是攀上另一高峰的先兆。 侯希白同意道: 你的話很有道理,不如我將不死印法的口訣念一遍給你聽,說不定你可找到破不死印的方法。 徐子陵愕然道: 這豈非等若你親自助我對付令師? 侯希白毫不在乎的聳肩道: 有甚麼問題,他要殺我,難道我坐著等死? 兩人眼神交觸,旋則同時笑起來,沉重的氣氛盡去。徐子陵笑著道: 研究不死印法一事暫緩進行,我們可否假設因小弟的關係,令師暫時不會來對付你呢? 侯希白點頭道: 理應如此,昨晚我故意給石師機會,他則全無動靜。 徐子陵沉吟道: 但若他以為我離開長安,豈非糟糕。 侯希白道: 不用擔心,石師昨晚因初來甫到,不明白我現今的情況,但只要他見過楊虛彥,當從他處曉得我正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