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姑母的,錢錦棠當然沒有大臉去拿。
她估摸著這些菜祖父一個人吃夠了,不再新增,讓夥計打包好,看看路邊華燈初上,她心裡期待起來,見到祖父,她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要知道娘到底是誰。
可是他們卻撲了個空。
值夜的主簿告訴錢錦棠:“你們來接錢老太爺的?來晚了,老爺子已經釋放,回去了!”
“啊?”錢淵錢澤懵了!
錢澤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十萬兩銀子才交了五萬,還卻五萬呢,怎麼就出來了?”
多新鮮啊,老爺子出來還不好!
錢錦棠一點不意外,老爺子犯的錯其實在眾多的犯罪條例中不值一提,太倉米號稱值三十萬倆,能供京城官兵百姓吃一年,其實都是瞎扯。
所有戶部的人都心知肚明,要麼是陳年舊米,有的都十多年了,畜生都沒法吃別說人,再有一些虧空,能吃一個月算好的。
這種事情都是朝廷的舊疾沉痾,不是一兩個人造成的,正常是不會抓任何人頂缸,祖父就是得罪人被人整了。
但是這種事他們也不敢捅太大,祖父也不是好惹的。
上輩子戶部那些大官看錢家兩個棒槌再也炸不出油水就把祖父放出來了,也就用了一個月時間,這輩子肯定是戶部看錢家一分錢不拔,興許還知道錢家跟陸巡有關係,就立刻放人了。
錢錦棠剛回來道現在緊繃的心情頓時鬆懈下來,桃桃沒有被賣,祖父提前出獄,重生一輩子,不好的事情真的避開了,那麼接下來,她一定要問出來,她到底是誰生的,讓何氏再也不能像上輩子那樣欺騙她,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