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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女鬼提供的情報，葉緒很快就找到了NPC的所在地。

那是一家亮著燈的書吧，在這個全靠月光照路的副本里，電燈的光亮簡直太顯眼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他玩家見到這一幕怕是不敢進去，恨不得繞道走。

葉緒倒是一點不害怕，直接來到書吧門口，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情況，然後才推門而入。

店裡果真一個玩家都沒有，只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店員小哥在調製飲料。見到有客人上門，他淺笑著說了一聲“歡迎光臨”，看起來十分溫柔。

一看就有問題，這傢伙大機率就是劇情NPC了。葉緒打量了他兩眼，確定自己沒看錯，這玩意身上沒有任何生命波動，應該是一個被系統操縱的假人。

假人再完美那也不是生物，沒辦法產生情緒能量，葉緒對它徹底失去了興趣。

“請問客人需要什麼嗎？”店員不甘寂寞，主動問道。

葉緒想了想，走到櫃檯前：“這裡有什麼？”

“有各種飲料和小吃。”店員把選單遞過來，“不要錢。”

玩家身上是沒有錢的，這裡也沒聽說有什麼通關積分。雖然店員說不要錢，但選單上明明每個商品後面都寫了價格數字。葉緒很懷疑購買這些商品需要付出什麼東西作為代價，不要錢又不代表不要其他的東西。

葉緒沒有輕易單點，而是扭頭看向店外：“紅衣，進來一起玩啊。”

店員有些茫然，周圍壓根沒有其他玩家，他是在和誰說話？

不多時，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鬼踩著高跟鞋進來了。她臉色冷凝，一看就很不好惹。

店員：“……？！”

心情太複雜了，無法用簡單的一個標點符號展現。

“你又想幹什麼？”女鬼問道。

葉緒把選單遞給她：“我只是有點好奇，這個是用什麼付賬的。”

紅衣瞥了一眼選單，露出一絲不屑：“還能是什麼？生命力啊，遊戲管理不就是想要這東西嗎？”

一般正規遊戲都是隻收取情緒能量了，這種能量可再生，而且本身就會脫離人體消散在空氣中。因此遊戲拿走算是廢物利用，並不會對玩家產生任何壞處。

但是例如這款遊戲一樣的違規小作坊就不同了，它要的是活人的生命力，換句話說就是壽命。失去生命力的人會快速衰老，當生命力枯竭，玩家就會徹底死亡。

這個選單上的商品，正是需要生命力作為貨幣才能購買。

葉緒頓時控訴地看向店員：“騙子，你明明說可以免費點單的！”

頭一次碰上戲精的店員：“……”他只說了不要錢，沒說免費！

然而和葉緒是說不通道理的，“被欺騙了感情”的葉緒表示自己很受傷，心裡很難過，一定要做點什麼發洩一下才能重新開心起來。於是他把店員揍了一頓，然後指揮紅衣搶走了店裡所有的成品小吃和飲料，堂而皇之地坐在店內的桌椅上享用起來。

“真難吃。”葉緒咬了一口炸雞塊，臉頓時皺起來了。

這麼難吃居然還好意思讓玩家花生命力購買，太不要臉了。葉緒有點生氣，指揮紅衣把店員又揍了一頓。

紅衣下手非常狠，不知道是因為害怕揍輕了葉緒會不高興拿她開刀，還是單純找到一個倒黴鬼可以洩憤了。總之店員被揍得零件掉了一地，正在滿地找頭。

東西實在難吃，葉緒只好自己擼袖子上了。從後廚翻出各種材料，把剛剛安好頭的店員拎過來打下手，不多時就做出了一桌小吃。不管是色、香還是味，都吊打店員做的那些，這才是人吃的東西。

葉緒一邊吃一邊翻看從書架上拿來的書本，任由紅衣將店員帶到角落去審問和遊戲有關的資訊。沒想到這裡的東西不好吃，書倒是有點內容。

他手上的是一本記載了都市靈異故事的書，名叫《夜半歌聲》，講了一個夜裡傳出歌聲的鬼故事。作者可能單純只是想把故事記錄下來，並不在乎篇幅和措辭，所以別看這本書很厚，實際上只有第一頁有文字。他用概括的語言把故事大概說了一遍，全篇最多五百字，後面都是空白。

這個書吧作為階段二任務的釋出處，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