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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變了

楚千塵神情溫和地笑了笑,“你彆著急,一會兒王爺回來,我再去問問。”

她淺笑盈盈,一副知心妹妹的樣子。

“那就勞二妹妹費心了。”楚千凰笑道,自是能感覺到楚千塵對她的態度比之前好了一些,只覺得楚千塵也許是為了施恩給三公主。

又或者……

她看著楚千塵悠然的神色,心如明鏡:楚千塵做了十幾年的庶女,她心裡對自己必然是有怨艾的,現在兩人的身份對調了過來,她一朝飛上枝頭當了鳳凰,恐怕也想在自己跟前表現一下。

想看自己求著她,想在自己跟前表現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這人哪,古往今來都是這樣,一朝得志便猖狂。

楚千凰心裡帶著幾分看破不說破的通透。

楚千塵抬手做了個手勢,吩咐道:“琥珀,還不給客人奉茶!對了,就用太子妃今早剛遣人送來的荷花茶吧。”

聽楚千塵口口聲聲把太子妃賞的花茶掛在嘴邊,分明有炫耀之意,楚千凰心裡譏誚地撇撇嘴,只覺果然。

琥珀與楚千塵那是什麼默契,立刻就瞭然,福了福:“王妃,是奴婢失禮了,奴婢這就去給大姑娘奉茶。”

琥珀很快就親自把沏好茶的送了上來,端到了楚千凰手邊,恭恭敬敬地說道:“大姑娘喝茶。”

剛沏茶的茶熱騰騰地冒著白氣,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與荷花香隨著熱氣瀰漫開來。

琥珀的臉上堆滿了笑,楚千凰只覺僕隨其主,神色淡然。

她動作優雅地端起了茶盅,先嗅了嗅茶香,正想客套地讚兩句荷花茶,下一刻,卻是微微皺眉,嘆道:“可惜了。”

她把才剛湊湊到唇邊的茶盅又放下了,對上前方楚千塵疑惑的眼眸,笑著解釋了一句:“二妹妹,我自小就不能吃肉桂,沾一點都不行,肌膚會出紅疹子。雖然也不妨事,但紅疹要兩三天才能褪。”

這荷花茶里加了些許肉桂,楚千凰一下子就聞出來了,所以沒敢喝。

楚千塵驚訝地掩嘴低呼了一聲,道:“都是我的不是,我一時倒忘了這事了。”

她又趕緊吩咐琥珀去換一盅碧螺春,歉然地嘆了口氣:“哎,這花茶是太子妃送來的,我喝著覺得很合胃口,還想著你和娘應該也會喜歡。”

“哎,以前我們姐妹還是太生疏了一些……”

楚千塵面上看著若無其事,似乎是不計前嫌,沒打算把姜姨娘的錯記在楚千凰身上。

然而,楚千凰覺得她根本就是口是心非,不過是如今得了勢,想演一演“姊妹情深”,試試“照拂”自己的滋味罷了。

楚千塵也確實是口是心非,她心裡想的是,楚千凰果然不對勁。

楚千凰是沈氏一手教養出來的孩子,沈氏、穆國公夫人以及京中不少有些底蘊的人家,當家主母都有種習慣,就是從來不讓外人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這是勳貴人家養出來的規矩,這些女眷就算是知道手邊的東西是自己不能吃的,也會放在唇邊裝裝樣子,而不是直接斥於口。

楚千凰是沈氏親自教養長大的孩子,規矩這東西自小學著、看著、聽著,就跟刻到骨髓裡一樣的,不是想忘就忘的。

楚千凰知道自己不能吃肉桂,是沒錯,可是她應對的方式卻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當琥珀又重新給楚千凰送上碧螺春後,楚千塵又道:“琥珀,你讓人去前頭看看王爺回來了沒。”

琥珀就領命出去了,屋內只剩下楚千塵與楚千凰姐妹倆以及另外兩個伺候的丫鬟。

姐妹倆各自喝茶,一個喝荷花茶,一個飲碧螺春,皆是優雅如畫,賞心悅目。

這一次,楚千凰喝了口茶,讚道:“這碧螺春是今年的貢品吧,我在三公主那裡也喝過,今天真是沾了妹妹的光了。”

楚千塵笑道:“確是。難怪沐哥兒常說你的舌頭靈,什麼東西好,一口就能吃出來。”

楚千凰也笑,“沐哥兒的嘴才刁呢,只吃好東西。”

姐妹倆言笑晏晏地說著話,閒話家常,誰也沒有再去提姜姨娘和沈氏,以及她們被調包的事。

乍一看,正堂裡的氣氛融洽得不得了,但是,兩人的笑意都是不及眼底。

待茶喝了一半時,琥珀就返回了正堂,稟道:“王妃,奴婢讓人去外書房問了問,驚風說,王爺今天要很晚回府。”

楚千塵抬眼朝屋外昏黃的天空望了一眼,無奈地說道:“這都酉初了,天色不早,你還要回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