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沅平靜地回道,“此人是刑部的仵作。”
仵作不僅要回驗屍,還要會那麼點醫術,才能查明死者的死因。
仵作?!琥珀差點被口水嗆到,覺得這主意簡直……
“江沅,你真細心!”楚千塵毫不吝嗇地誇獎道,覺得此計甚妙,有這個仵作看著,就不用她每天跑去觀察傷口的癒合情況了。
“謝王妃誇獎。”江沅淡淡道。
對宸王府來說,在天牢裡要安插一個人,那是再容易不過了,這件差事的關鍵是要把合適的人安排過去,才能把差事辦得讓王妃順心。
這對主僕都對這個安排頗為滿意,唯有琥珀一言難盡。
窗外,有鳥雀振翅的撲稜聲傳來,幾隻鳥兒拍著翅膀飛過,翅膀偶然擦過樹梢。
楚千塵下意識地朝窗外望去,眸光暗了暗。
不是信鴿啊。
也是,京城飛出的信鴿估計這兩天才到王爺的手上吧。
碧藍的天空明亮通透,又到了一年一度大雁南飛的季節,空中不時有成群結隊的大雁飛過。
大雁從京城一路南下,自北到南,飛過冀州、兗州、豫州……距離大江越來越近。
顧玦與烏訶迦樓的隊伍也是亦然。
“王爺,時候差不多了,是不是上路了?”驚風請示顧玦道。
顧玦把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藏入袖袋中,應了一聲,然後就牽過韁繩上了馬。
烏訶迦樓騎著一匹矯健的白馬來到顧玦身邊。
陽光下,白馬通體雪白,顧玦的黑馬黑如綢緞,兩匹馬皆是千里挑一的駿馬,不相上下。
兩人並肩前行,顧玦開口道:“黑,十七星,三。”
迦樓略一沉吟,道:“白,十二月,五。”
後方的多摩望著兩人的背影,眉頭動了動,低聲問身旁的青衣少年,“他們這局棋能下完嗎?”
青衣少年聳聳肩,意思是,他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