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病,沒想到他的人品卑劣到這種地步,簡直畜生不如!
錯了,說他是畜生還侮辱了畜生,畜生還知道護犢子!
可他呢?!
太夫人的臉色隨著穆國公夫人的一句句變得越來越難看,她開始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穆國公夫人敢說這種話莫非掌握了什麼證據?!
難道說……
太夫人簡直不敢想下去,此刻她心裡有無數的疑問想問楚令霄,可是偏偏楚令霄不在這裡。
太夫人深吸了兩口氣,定了定神。
她身上再不見剛才的強勢,努力強顏歡笑,“阿芷,我看這件事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不如等令霄回京以後再說吧。”
“我這就給他去信,催他辦完了差事早點回京。”
太夫人也想去信質問楚令霄,但又不敢把這種事寫在信裡,萬一傳揚出去,那麼永定侯府可就全完了。
沈氏如何看不出太夫人想和稀泥,根本就不理她。
她恍若未聞地看向了前方的姜姨娘,單刀直入地質問:“姜敏姍,你認不認楚千凰?!”
一直垂著頭的姜姨娘這才抬起頭來,那張下巴尖尖的小臉看著比她實際年齡年輕了好幾歲,彷彿二十出頭似的,眼波盈盈,柔弱無依。
相比之下,沈氏就顯得咄咄逼人。
“夫人,”姜姨娘慈愛地看了看楚千塵,怯怯地說道,“塵姐兒是婢妾懷胎九月生下的,若是,夫人喜愛她,是她的造化。”
她捏著一方霜白色的帕子輕輕地拭著眼淚。
她的這番話中沒說楚千塵一個不是,但是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就差直說楚千塵嫌棄她這親孃是個沒用姨娘,所以想奔著更好的前程去呢!
楚千塵靜靜地與姜姨娘四目對視,那雙漂亮的鳳眸比她鬢髮上的紅寶石珠花還要璀璨,還要明亮。
她只是這麼安靜優雅地坐在那裡,依然令人無法忽視,更無法移開目光。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她早就跟從前那個柔順的楚千塵不同了,現在的她彷彿天生就有種筆墨難描的尊貴氣度,風采逼人。
姜姨娘幾乎無法直視楚千塵的眼睛,目光猶疑了一下。
沈氏怒極反笑。
反正她也沒指望姜姨娘會爽快的承認她與楚令霄做的那些醜事,於是步步緊逼地又道:“你還記不記得俞嬤嬤?”
“……”姜姨娘的眼簾顫了顫,沒有說話。
太夫人根本不記得誰是俞嬤嬤,但是王嬤嬤記得,立刻就附耳告訴太夫人俞嬤嬤是從前楚千塵院子裡的管事嬤嬤,後來被姜姨娘做主放了出去。
沈氏也沒指望姜姨娘回答,自顧自地往下說:“是啊,她已經死了。”
姜姨娘:“……”
“但是,”沈氏死死地盯著姜姨娘的眼睛,徐徐道,“俞嬤嬤的兒子可還活著!”
“俞嬤嬤生怕自己有一天會死於非命,早有所準備,她臨死前交給了她兒子一樣東西,你可知道是什麼嗎?”
沈氏一邊說,一邊冷冷地扯了下嘴角,注視著姜姨娘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姜姨娘瞳孔微縮,纖細的手指把手裡的帕子胡亂地攥成了一團。
沈氏接著道:“姜敏姍,可要我拿來給你看看?”
楚千凰看看姜姨娘,又看看沈氏,再看看楚千塵,強忍著內心的惶惶,可就算是她用盡全力,她內心的恐懼還是抑制不住地流露了出來。
正堂外,那嘩嘩的雨聲愈發響亮了,形成一道道水茫茫的雨簾。
連綿不絕的雷聲又響了起來,隆隆不止,彷彿連天地都為之一震,那不時劈下的閃電讓氣氛變得更為壓抑沉重。
見姜姨娘不說話,沈氏從袖中摸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絹紙扔在了地上。
就算沒把這張紙展開,也能隱約窺見紙上寫了不少字,還偶有赤紅硃砂的指印。
沈氏的笑容更冷了,又道:“你以為我就這一個證據嗎?我把當年大平寺的知客僧也找到了,他親眼看到了楚令霄抱走了一個襁褓,而老家的徐婆子也說看到楚令霄抱著襁褓進了你的產房!”
“這徐婆子是二弟妹找到的,母親不信,儘管去問二弟妹好了,或者,我們現在就把二弟妹叫來對質也行……母親以為如何?”
沈氏轉頭去問太夫人,神色譏誚。
劉氏竟然連也知道一些?!她到底又知道多少?!太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忙道:“不用叫你二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