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對王妃失禮在前。那就簡單了,只要你們向王妃磕頭賠罪,這件事宸王府就既往不咎。”
蘇慕白身後那些五城兵馬司的人全都笑嘻嘻的,起鬨地喊著“磕頭賠罪”,一副“和蘇慕白一條心”的樣子。
磕頭賠罪?!
這四個猶如平地聲旱雷響,炸得滿街的人都驚住了。
整條街上都靜了一靜。
丁總旗想也不想地脫口道:“好大的口氣!”
錦衣衛素來猖狂慣了,剛剛賠笑已經是他們的極限,又怎麼可能拉下臉來當眾下跪。
再說了,他們錦衣衛只跪皇帝,怎麼能跪一個區區的婦人!
蘇慕白嘆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錦衣衛如此不懂上下尊卑,那我只好替陸指揮使教訓教訓你們了。”
“你敢!”丁總旗也被激起了火氣。
眼看著馬車外兩夥人之間火花四射,穆國公夫人的心提了起來。
“塵姐兒。”她有點擔心地輕喚著楚千塵,蘇慕白是宸王府的人,他這樣當街與錦衣衛大打出手,豈不是給皇帝治罪宸王的藉口?!
沈氏也和穆國公夫人想到一塊兒去了,同樣目露擔憂之色。
楚千塵微微一笑,給了穆國公夫人與沈氏一個安撫的笑,半點不愁。
別人也許不知道,不過楚千塵還是知道一些的,自蘇慕白上任五城兵馬司總指揮時後,這短短一個多月間,他已經做了不少人手上的調動,把一些心腹換了進去。
今天蘇慕白帶來的人都是他的心腹精銳,雙方真要對上了,吹虧的人只會是錦衣衛。
而且,蘇慕白說話做事一向有他的原因,他啊,就是個走一步觀十步的老狐狸!
自己被錦衣衛輕慢,他也許生氣,但也不至於氣到這種地步,分明是在借題發揮,莫非……
錦衣衛正在搜查的那個人,是王爺想要保下的?
楚千塵若有所思地歪了下小臉,唇邊的笑意深了幾分,眸子裡流光四溢。
她再次掀開了窗簾,大大方方地往外看去。
蘇慕白用他的行為來證明了他到底敢不敢,手上的鞭子猛然甩出,如靈蛇出洞般撕裂空氣,凌厲地朝丁總旗甩了過去……
丁總旗自然不會束手就擒,直接從隨身的刀鞘中拔出了長刀。
然而,那把長刀才出鞘一半,蘇慕白的鞭子已經重重地打在了丁總旗的手腕上。
“啪”,馬鞭甩動聲極其刺耳。
丁總旗手裡的刀脫手而出,“咣噹”一聲掉落在地。
“你……”丁總旗氣急敗壞地瞪著蘇慕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色彩精彩地變化著。
也不用蘇慕白再招呼,他帶來那些五城兵馬司的人一擁而上,錦衣衛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拔出了腰側的繡春刀。
接下來,就是一場混戰。
那些圍觀的普通百姓都嚇到了,紛紛往後躲去,生怕不小心被波及,死了也白死。
街道上,亂成了一鍋粥,兵器交接聲、叫罵聲、悶哼聲、摔地聲此起彼伏。
大概也唯有楚千塵和江沅還有心情看戲了,尤其是江沅,隨手接了把飛過來的刀鞘,還出手如電地用刀鞘打暈了一個錦衣衛。
蘇慕白帶來的人個個身手不凡,而且實戰經驗豐富,蘇慕白自己更是有以一敵十之能。
這才短短不到一盞茶功夫,錦衣衛和他們的繡春刀就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狼狽不堪。
只剩下丁總旗還站在那裡,右肩的衣料被鞭子抽出了一條兩寸左右的裂口,隱約可見血絲滲了出來。
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已經看傻眼了,他們見慣了錦衣衛在京城中飛揚跋扈,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錦衣衛吃這麼大的虧。
蘇慕白翻身下了馬,打了一架,卻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臉上噙著一抹淺笑,似乎連嘴角的弧度都與之前一般無二。
他信步走到了丁總旗跟前,停在距離對方兩尺的地方,笑吟吟地看著他,緩緩道:“磕頭賠罪。”
蘇慕白一點也沒跟對方客氣的意思,說話的語氣斯斯文文,但出手的狠辣則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腳踹在了對方小腿脛骨上。
丁總旗悶哼一聲,雙膝一屈,跪倒在地。
雨後那泥濘的路面又冷又溼,泥水滲透了褲腿。
蘇慕白轉過身,笑著對著馬車裡的楚千塵抱了抱拳。
楚千塵淡淡地問道:“蘇指揮使,錦衣衛這麼興師動眾,是在追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