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這幾天的事,那麼南昊的局勢肯定未穩,在這種前提下,烏訶迦樓立刻趕回南昊去,還有可能一呼百應,有很大的機率可以把烏訶度羅拉下馬。
但要,篡位的事發生在五月,算下來,也有五個月左右的時間了。
現在,新帝烏訶度羅早已經穩定了朝堂,拿穩了軍政,還令大部分的藩王臣服,將南昊大半江山都拿在了手中,現在這個時候,烏訶迦樓如果回南昊去,那隻能是自投羅網。
是有勇無謀!
不過,烏訶度羅也並非是沒有一點籌碼,除了三個還未臣服的藩王外,昊帝這一脈在南昊肯定還有其他的人脈和佈置,只要活著,烏訶迦樓就能逐步收攏這些勢力,就跟前世一樣。
一步步地鯨吞蠶食,最後再一擊即中。
楚千塵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王爺是要和他結盟了?”
暫時的結盟也不意味著永久的結盟,王爺與烏訶迦樓結盟在最近幾年內,肯定於雙方都有益處,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顧玦輕輕地“嗯”了一聲。
除了結盟對雙方都有益外,他們也有共同的敵人。
烏訶度羅既然都想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自己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
顧玦的眸底飛快地掠過一抹利芒,看向楚千塵時,眼神又柔和了下來:“這次也幸虧蘇慕白及時趕到,他說,是你讓他去接應我的?”
楚千塵趕緊表功,重重地點了下頭,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說得眉飛色舞,眼角眉梢都透著幾分得意,幾分炫耀,嬌軟的小姑娘平添了幾分飛揚與慧黠,靈動可愛。
顧玦只是這麼看著她,就感染了她的好心情,一顆心變得柔軟起來,眉目舒展,唇角上揚。
她很快就說完了,仰首看著他,漂亮的眼眸眨巴眨巴,笑靨明麗,等著顧玦誇獎她。
後方那叢堆雪般的玉簪花在習習夜風中輕輕顫了一顫,彷彿懾於她絕豔的容光。
顧玦揉了揉她的頭,笑容和煦而溫暖,問道:“你想要什麼?”
生怕自己的話說得不夠明確,他在停頓一下後,又補了兩個字:“獎勵。”
楚千塵本來也只想要他誇獎而已,不過,她也不會和好運作對,美滋滋地說道:“我想想。”
“好,你慢慢想。”顧玦笑道。
跟她在一起,他的心情總是會變得很好,讓他忍不住就想,要是他再早些從北地回京的話,會不會更早地認識她……
現在也不晚,來日方長。
他看著她,眼裡俱是滿滿的溫柔,那眼神柔和似山澗清泉,又溫暖如和煦春風。
楚千塵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愈發得意了,她忍不住想要炫耀更多,想要他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她又說起了她怎麼從楚千凰那裡打聽到羊腸線的事,以及她這段日子來的試驗結果。
“羊腸線比桑白皮線、絹絲、棉線什麼的都更好用一些。”
“最好是用出生七至八個月的羊羔腸子,不用拆線,約莫七天左右就可以被面板吸收……”
“……”
楚千塵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通,說到醫術上的事,一雙眼睛都在放光,比夜空中的皎月還要明亮,心裡琢磨著:烏訶迦樓的傷口很大,等去了毒後,可以縫合一下他的傷口,正好再試驗一下她改良過的羊腸線。
顧玦能看得出來,楚千塵喜歡學醫。
她對醫術的熱忱毋庸置疑,而她對他付出的心力,也同樣毋庸置疑。
她這麼費心費力地研究羊腸線、研究出大造丸,全都是為了他。
她對待他與其他的病人不同,她想要治好他,她想要他活下去,她想要陪著他……
顧玦忽然上前了一步,雙臂溫柔地環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下巴靠在她的發頂。
楚千塵呆住了,腦子裡變成了一團漿糊,完全把羊腸線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他們靠得太近了,感覺比似乎比方才騎馬時還要近。
她能感覺到他撥出的溫熱氣息噴在她的發頂與耳際……
楚千塵潔白如初雪的耳朵一點點地染上了粉色,整個人不知所措。
難道說,這是獎勵?!
一個念頭突然就從她混亂如麻的思緒中冒出頭來。
楚千塵櫻唇微動,想說什麼,卻感到腰上一鬆,顧玦又退開了。
後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濃郁的藥香。
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