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直接吩咐了陳嬤嬤去清輝院叫人。
太夫人:“……”
太夫人驚了,更多的是不悅,以及莫名其妙。
從前,沈氏不是這樣的,她與長子楚令霄雖然說不上多恩愛,那也是相敬如賓,面上是敬著楚令霄的。
五年前,楚令霄得了蕁麻疹,病症來得急,他的反應很大,頭痛、嘔吐、腹痛、腹瀉等等,彼時沈氏在他榻邊為他侍疾三日,不眠不休。
而現在,她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想著沈氏特意提起姜姨娘,太夫人心道:莫非是在爭風吃醋?
一個堂堂侯府主母,竟然這麼沒有氣度!與一個侍妾爭風吃醋的,簡直無理取鬧!
太夫人覺得自己真相了,她沉了臉,斥道:“阿芷,你這說得什麼話!”
楚令霄也是不快,覺得沈氏在嫌棄自己,叫囂道:“沈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母子倆一個比一個嗓門大。
面對暴跳如雷的母子倆,沈氏平靜如水,彷彿在看著兩個跳樑小醜似的。
“侯爺,你是怎麼斷了腿的,你心裡沒數嗎?”沈氏平靜地看著楚令霄問。
楚令霄因為昨夜的那些噩夢加上摔斷了腿,到現在都還有些惶惶,心神未定,聽沈氏這麼一說,臉色立刻就變了,彷彿被以利刃頂住了要害似的。
太夫人怔了怔,沈氏的意思莫不是兒子摔馬還有什麼隱情?
“阿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太夫人忍不住追問道,覺得沈氏何必在那裡陰陽怪氣地賣什麼關子。
沈氏勾唇一笑,抬手指著楚令霄道:“您問他啊。”
沈氏的眼神銳利冰冷,直勾勾地看著楚令霄,道:“這是報應啊。”
“這是他殘害親子的報應!”
沈氏近乎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越來越冷。
“……”楚令霄的眼眸瞬間幾乎瞪到極致,難掩驚色。
他不由想到了今晚的那兩個噩夢,尤其是第二個噩夢中沈氏一狀告到京兆府,害得他最後一無所有……
楚令霄越想越覺得那個夢很邪乎,此時此刻,腦子裡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是慌多,還是痛多。
他的心裡泛起了一陣寒意,那揮之不去的噩夢就如跗骨之蛆一樣,死死地纏著他。
楚令霄的臉色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