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好,傷口在短短兩天內,就有明顯的好轉,他依舊在發燒,也還有些反覆,但已經沒有高燒了。
這一次,楚千塵給秦曜上的藥膏換成了九續膏。
“這是九續膏?”雲展一眼就看了出來,畢竟他為了脖頸上的傷痕,塗了好些日子的九續膏。
雲展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傷疤,那道疤痕到現在還清晰地留在了他脖子上。
說句實話,每每回憶起楚千塵給秦曜治療的過程,雲展覺得他這傷似乎都算是輕的了。
楚千塵“嗯”了一聲,她不僅給秦曜換了敷傷口的藥膏,連方子也換了一張,唯有陳年芥菜滷汁不變,讓他按著昨天的分量繼續喝著。
苗軍醫唯唯應諾,趕緊下去抓藥了。
秦曜的精神更好了,要是不看塗滿藥膏的腿,他看著根本就不像一個傷患。
“楚姑娘,我現在總可以吃麵了吧?”秦曜急切地問道。
他都整整吃了兩天粥了,簡直快把他給淡出鳥來了。
楚千塵點了下頭。
她讓秦曜頭兩天吃粥,是因為他昏迷了幾天,許久沒進食,才讓他先吃些易克化的流食。
見狀,秦曜喜形於色,趕忙吩咐道雲展道:“雲展,你快去給我下碗麵,不要鹹菜面,我要吃三菇雞絲麵!”
楚千塵才不管秦曜想吃什麼面,轉身朝坐在窗邊的顧玦走去。
“王爺,他的傷勢已經穩定了。我估計著三天內應該能完全退燒。”楚千塵笑眯眯地看著顧玦,面紗外的雙眼彎成一對月牙,眸中似有星光流轉。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視窗溫柔地籠在她臉上,令她原本絕色的姿容愈發嬌豔。
別說是顧玦,就是榻上的秦曜也能看出楚千塵的臉上寫著幾個大字:誇我,快誇我。
顧玦狹長的眼眸中笑意盪漾,唇角似乎微微彎了一下。
那淺淺的微笑猶如撥開暗夜的晨曦般,令人目眩,他平日裡清冷的氣質少了幾分疏離,多了幾分溫暖。
顧玦如她所願地誇了她一句:“楚姑娘,你的醫術真是高明!”
那一笑,一閃而逝,快得彷彿是楚千塵的錯覺。
楚千塵盯著顧玦的唇角,一時呆住,心裡的小雀歡快地拍著翅膀,更高興了。
王爺剛才笑了,還誇了她。
秦曜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嘴角抽了抽。
果然,他那一晚的感覺不是因為他高燒才產生的錯覺,這個小姑娘確實跟九哥以前養的那隻波斯貓似的,對九哥特別殷勤!
唔,那隻波斯貓叫什麼來著……反正它對著九哥就是喵喵賣乖,對著旁人就不拿正眼看人,動不動就用爪子撓!
秦曜摸著下巴,思緒一不小心就跑遠了。
楚千塵愉快地繼續往下說:“秦世子的傷要接著養,暫時還不能亂動,他要是想出門,可以弄個輪椅。”
“他的傷口深,尤其是右腿還傷到了骨頭,要仔細養,先養上一個月後,再慢慢鍛鍊,急不得……”
“他這腿雖然保下了,但想要完全恢復如初,能跑能跳,至少還要半年。”
顧玦微微頷首,對秦曜道:“你好好養著,那件事,有我。”
秦曜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半點沒擔心。
九哥既然這麼說了,那麼他心裡自是有數。
秦曜握了握拳,眸底掠過一道異芒。
皇帝正愁著拿九哥沒轍,這一次,皇帝想必是要拿住自己作為把柄,和九哥談條件了。
他成了皇帝用來牽制九哥的一枚籌碼,除非他能完全洗清他身上的罪名……
“九哥……”秦曜的拳頭握得更緊了,又朝顧玦看去。
他想說什麼,恰好被楚千塵驚喜的聲音打斷。
“這是給我的?”楚千塵從顧玦手裡接過了一個卷軸,眼睛晶亮,又笑成了彎月。她歡快地把卷軸開啟了。
這是一幅字。
卷軸上的筆跡遒美健秀,神韻超逸,頗有種“廣採眾長、自成一家”的灑脫。
對於楚千塵而言,這幅字太熟悉了。
楚千塵看著這幅字,鳳眸微微睜大。
這是謝文靖的字。
“這幅字早就該給你的。”顧玦道。
上個月,他就說要送她一幅謝文靖的字,可是當小廝把字找出來後,卻發現字的裝裱有些黴了,於是他就親自又裝裱了一番。
這才遲了一個月。
楚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