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塵不聽話,不服管教,那自己就把她打服了。
嚴嬤嬤早就備了戒尺的,這戒尺本來是為了在楚千塵學規矩時動作不規範時,以戒尺責打相應的部位以示警戒,連嚴嬤嬤也沒想到這戒尺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嚴嬤嬤舉起了戒尺,又道:“楚二姑娘,伸出手來!”
楚千塵莞爾一笑,恍若未聞地吩咐琥珀道:“琥珀,去給我把那本拿來,我才剛看到一半。”
嚴嬤嬤一聽,就猜到這什麼應該是那種話本子,這倒是與楚千塵在壽寧宮說得給對上了。
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庶女!她的眉頭又皺了皺,心裡對楚千塵愈發看不上眼。
琥珀恭聲應命,匆匆從東次間出去了。
打簾的那一瞬,她忍不住就回頭朝楚千塵和嚴嬤嬤望了一眼。
乍一看,少女柔弱,婦人兇悍,就像是把兔子與豺狗放一籠似的。
“楚二姑娘,得罪了。”嚴嬤嬤握著戒尺又上前了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今天我就替太后娘娘教教你規矩。”
嚴嬤嬤舉起戒尺就狠狠地朝楚千塵的肩膀打了下去,嘴角泛出一絲冷笑。
除非是主子下令掌嘴,否則,她們這些宮人一向是打人不打臉。
試想,宮女也好,內侍也罷,這要是被打了臉,鼻青臉腫的,那還怎麼服侍主子!
宮裡自有一套打人的竅門,往藏著衣裳裡、往人最痛的地方打!
楚千塵自然不會傻得用自己的手掌去接對方的戒尺,她猛地出手,往嚴嬤嬤的手腕上的穴道一捏。
嚴嬤嬤只覺得右手一麻,戒尺就脫手而出,穩穩地落入楚千塵的右手中。
楚千塵笑眯眯地把戒尺抓在手裡,直接朝嚴嬤嬤打了下去。
這一下又狠又準地打在了嚴嬤嬤小腿的承山穴上。
嚴嬤嬤“哎呦”地慘叫了一聲,腿一軟,就踉蹌地跪了下去。
她一下子比坐在美人榻上的楚千塵還矮了一截。
嗯。這個高度剛剛好!
楚千塵彎了彎唇角。
“你敢打我!”跪地的嚴嬤嬤看著楚千塵,簡直快氣瘋了。
她在宮裡幾十年了,除了一開始剛進宮時,她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宮女,曾受過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嬤嬤或者老宮女的欺辱,再後來,她步步高昇,成了教養嬤嬤,在宮裡誰見了她不客客氣氣地喊一聲嚴嬤嬤,過去這二十幾年過得順風順水,再不曾受過這樣的責打!
對於嚴嬤嬤的質問,楚千塵的回應是,又揮起了戒尺。
“啪!”
第二下戒尺狠狠地打在嚴嬤嬤的脊椎上,她再次發出了殺豬式的喊叫聲。
嚴嬤嬤咬了咬牙,猛地出手,想去搶楚千塵手裡的戒尺。
然而,楚千塵的動作更快,又是“啪”的一聲,反手就一戒尺打在了嚴嬤嬤的在小臂上。
這一下,是真痛,痛得她差點沒流出眼淚來。
楚千塵是醫者,別的不說,對於哪裡打起來最痛,她最瞭解不過了。
而且,力度適中。
疼,但又不至於讓人給暈過去。
中脘穴、曲池穴、足三里穴……
她一個穴道接著一個穴道的打過去,戒尺的笞打聲一聲接著一聲地響起。
“啪!啪!啪!”
嚴嬤嬤從一開始痛呼,到叫囂,再到喝罵。
“楚二姑娘,你打我,打的可是太后娘娘的臉面!”
“你連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
嚴嬤嬤當然是想逃的,可是楚千塵第一下就打了她的小腿上,讓她跪地不起,行動難免也遲鈍了一些。
打了整整十下,楚千塵就收了手。
一下沒少,一下沒多。
這不多不少的十下戒尺打得嚴嬤嬤一張老臉都扭曲了,看向楚千塵的眼眸中寫滿了仇視,只恨不得撕了楚千塵。
見楚千塵停下了戒尺,嚴嬤嬤好似一頭飢餓的沒母獸似的從地上躥了起來,揚起了蒲扇一樣的厚實大掌朝楚千塵的臉揮了過去……
她在楚千塵這裡吃了這麼大的虧,再也不顧上什麼打人不打臉的規矩了。
嚴嬤嬤手快,楚千塵的手更快。
“啪!”
她又是一戒尺狠狠地往嚴嬤嬤的手腕揮了過去……
嚴嬤嬤瞳孔一縮,她被打怕了,下意識地連忙收手,等著疼痛降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