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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根治

鼠似的。

顧玦看著她,眸光更溫柔了,也抓了一個青棗,又咬了一口。

兩日後,楚千塵帶著那張留下了幾道可疑爪痕的帖子應約去了禮親王府,禮親王妃特意請了一些宗室和勳貴的女眷作陪。

上一世,及笄前的楚千塵一直是以庶女的身份留在永定侯府,足不出戶,也沒什麼幾乎與京中的女眷交際,直到來年她被逐出了楚家。

那之後她就跟著顧玦,連及笄禮都不過是顧玦贈了她一副釵冠,又為她取了字。

再後來……

她就離開了京城,跟秦曜一起蟄伏了幾年,再一起揮兵京城。

所以,她對那些個五六年後還在朝中屹立不倒的文武百官如數家珍,但是對京城的女眷就一竅不通,雖然進過幾次宮,也去過冬獵,但基本上沒認識幾張臉。

她一向不太擅長記臉。

接下來的幾天,熱情好客的禮王妃又陸續請了楚千塵去看戲,去遊船……不知不覺地就帶著她認了一圈人,認人的同時,還發散地與她說一些宗室裡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

比如順王妃與長安侯世子夫人都出自何家,是姑侄;

比如睿親王妃與興郡王妃不和;

比如肅親王世子妃與永昌伯夫人是閨中的手帕交,說好了要結兒女親家;

比如永昌伯府差點與明大將軍府結親,後來不知怎麼地就吹了……

……

楚千塵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她也聽出來了,禮親王妃是在提點她,不僅僅是提點各家之間的姻親故交,甚至連誰傾向皇帝,對宸王頗有意見都有意無意地提點了幾句。

大齊的宗室延續百年,宗室的成員光數也數不過來,這些宗室還要與勳貴世家聯姻,交織成一張繁複的關係網,比如誰家與誰家是拐著彎兒的親戚,誰家與誰家曾經因為某些事有過舊怨,這都不是書冊上可以查的。

這些本該由婆母來告訴兒媳,可是殷太后困在深宮之中,鞭長莫及。

對於旁人的好意與惡意,楚千塵一向分得清楚明白,把禮親王妃說的話全都耐心地聽了進去,也記在了心裡。

楚千塵招惹起人來,可以讓人恨得牙癢癢,比如楊太妃和楚千凰,可她願意的話,也同時可以非常討人喜歡,讓人只覺得她聰明乖巧,恨不得去揉揉她的頭,捏捏她的手。

禮親王妃對她是一見傾心,二見鍾情,三見恨不得拐回家去,回去就對禮親王說了好些好話:“姻緣天註定,皇上這道賜婚許是陰錯陽差地賜了段好姻緣。”

“阿玦的媳婦長得好,雖是個庶女,但性子也大氣,聰慧,乖巧,我瞧著是個好的。”

這幾天,聽自家王妃頻頻誇讚宸王妃,禮親王也心知宸王妃確實是個不錯的,同樣感慨皇帝這算是歪打正著吧。

禮親王嘆息道:“你儘量多帶帶宸王妃,太后在宮裡,這幾個月都見不到一面,我們做長輩的,能照看就照看一二。”

如果宸王妃是個不識好歹或者爛泥扶不上牆的人,禮親王也不會多事,可她既然是個知冷熱、識好歹的,能幫寸就幫寸一二。

禮親王是個愛操心的,想著想著,就嘮叨了起來:“阿玦這孩子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打回了京,總是待在王府裡不出門,他這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給圈禁了?!”

“他現在啊,就跟鋸了嘴子的葫蘆似的,他不想說的,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皇上也是,戒心太重了,這脾氣也跟一點就著的炮仗似的。哎,等過了年,我再找機會勸勸皇上吧。”

說著說著,禮親王就站了起來,略帶幾分焦慮地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趟。

當他又走了幾個來回,禮親王妃看著這麼來回走,就覺得心也被他給走浮躁了,揉揉眉心道:“你別再……”

她看著禮親王走到了窗前,目光落在了窗外堆著些許積雪的梅枝上,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改口道:“王爺,你的右腿是不是不痛了?”

從前每逢風雪天,禮親王的老寒腿都會發作,折騰得他簡直生不如死,夜不成寐。

可是,昨晚明明下了小雪,禮親王卻是好端端的,昨晚一宿都沒起夜,現在精神也好得很,腿腳利索。

禮親王聞言霎時停在了原地,似乎時間被停頓了似的。

好一會兒,他才傻乎乎地低頭去看自己的右膝蓋,然後又跺了跺右腳,帶著些許結巴地說道:“不……不疼了。”

顧玦上次贈與他的膏藥昨天就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