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府裡,楚千塵也在。
她今日一大早就來了,還帶了她和顧玦從獵場帶回來的山珍野味以及裘皮等,裝了滿滿的兩大車。
跟穆國公府一樣,永定侯府這次也沒隨駕去冬獵,只是理由不同。
因為楚令霄獲罪流放,永定侯府雖然僥倖保留著爵位,但如今在朝堂上也越發的邊緣化,這一次的冬獵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份。攫欝攫
像冬獵這樣的大型狩獵活動,一向宣示著聖心所向,如今的侯府沒一個撐得起門楣的男丁,爵位其實也依舊岌岌可危,顯然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當太夫人知道侯府不能隨駕時,就不太高興,悶在屋子裡足不出戶,連著幾夜輾轉反側,最後因為體虛染了一場小小的風寒,現在人是痊癒了,但形容越發憔悴了。
沈氏倒是不在意,也就是她本來想陪著楚千塵去獵場一帶溜達溜達的,沒能成行,多少有點鬱悶。
今天看女兒一回京就來探望自己,沈氏就像是含了蜜糖似的,心裡妥帖受用極了。
沈氏拉著楚千塵的手,說個不停:
“塵姐兒,娘看你是不是有長高了一些?”
“嗯,氣色也不錯,看來你在西苑行宮玩得不錯。”
“跟娘說說,你可有什麼收穫嗎?”
“……”
大部分的時候是沈氏在說,楚千塵順著回答:“嗯,我跟王爺一起進打獵呢,獵物全是我打的……我還給沐哥兒做了一個毽子。”
“我們後來還進山去採了野蕈,摘了些野果子……”#21434#21437#32#38405#31508#36259#32#121#117#101#98#105#113#117#46#99#111#109#32#21434#21437
說起待在獵場的那天,楚千塵眉飛色舞,眸生異彩。
瞧小姑娘這副神采奕奕、意猶未盡的樣子,沈氏也放心了,抬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
只要女兒和宸王夫妻和睦,她也就沒什麼好愁的。
沈氏親手剝起了桔子來,然後把桔子分成了兩半,一半給了楚千塵。
楚千塵也沒跟沈氏客氣,一邊掰下一瓣桔瓣,一邊說道:“娘,昨天逸哥兒也去接我了呢。”
想著楚雲逸那傲嬌的小模樣,楚千塵不禁抿唇笑,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
小姑娘本就姿容出眾,唇畔這對梨渦頗有種錦上添花的感覺,笑時整張臉都變得鮮活生動,明麗又嬌俏。
沈氏喝了口茶,有些感慨地說道:“逸哥兒經了事,我看著他一下子長大了不少,現在啊國子監下課也不隨便跑出去跟人賽馬、鬥禽了,我打算給他再請個武師傅到府裡。塵姐兒,回頭你也幫著看看。”
沈氏眉目溫柔地看著楚千塵。這些孩子們長得實在是太快了,楚雲逸是,楚千塵也是,彷彿昨日還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童,而現在他們都快能撐起一個家了。
楚千塵笑眯眯地應了,想著回去就和王爺提一句。
沈氏接著道:“明年開春後會有武科鄉試,逸哥兒打算下場試試。”
所以,沈氏才打算再請個武師傅陪這小子練練。
想要從優秀的同齡人中脫穎而出,光靠國子監裡學的那些可不夠,據沈氏所知,不少宗室勳貴人家都是養著武師傅的,怕的是小輩們沒有向學之心。
頓了一下後,沈氏又道:“逸哥兒這孩子啊,就是性子太好強了。既然他想試,就試試吧。”
沈氏其實是覺得今科對於楚雲逸而言還太早,他才十二歲而已,再過三年等他十五歲身子骨長成了,再去考也不晚。
但是,從楚雲逸在元清觀不惜以性命為賭注去護駕,只為了保住侯府的爵位,沈氏也看出來了,楚雲逸的性子太倔、太傲了,他這臭脾氣需要磨磨,所以,由他去武舉受些挫折,磨磨性子也好。
母女倆正說著話,楚雲沐屁顛屁顛地來了。
他是過來跟沈氏請安的,接著他就要去族學上課了。
“楚千塵!”
結果,他一進暖閣,就看到了楚千塵,眼睛一下子瞪得渾圓渾圓的。
“你回來了啊!太好了!”楚雲沐也忘了給他娘請安了,好像一陣風似的衝向了楚千塵,小短腿很自覺地爬上了炕,坐在楚千塵身邊,一手捏住了楚千塵的袖子。
昨晚他還想著等過兩天休沐的時候就去宸王府,想跟他姐說他能不能也去軍營。
最近楚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