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是一根筋到底的沈菀完全沒想過這件事還能另闢蹊徑。
對付像楊太妃母子這種不要臉的小人,就該用這種方法來拿捏他們。
“應該能行!”穆國公夫人也是笑。巘戅閱筆趣戅
這幾天穆國公夫人被這一連串的事弄得心慌意亂,既擔心顧之顏的病,又怕顧錦將來會後悔辭爵的事,倒是沒想到這茬。
不錯,現在籌碼還在女兒女婿這邊,他們完全可以以此為條件來和楊太妃談分家的事,楊太妃十有八九會同意,她對這爵位已經心心念念地想了那麼多年了。
“跟你們王妃說,我知道了。”沈菀笑容滿面對江沅道。
沈菀早就想分家了。
這一府的魑魅魍魎,做出來的那些事簡直就不是人乾的,她多待一天都覺得噁心,只想與楊太妃、顧銘他們撇清關係,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沈菀的瞳孔如寶石般閃閃發亮,此刻的她對未來充滿了憧憬與期待,就像是被奴役許久的人終於忍受不住壓迫,揭竿而起了。
江沅傳完話就退下了,走出暖閣後,在堂屋與剛剛抵達的楊太妃交錯而過。
江沅相貌普通,一旦她收斂了周身的氣息,根本就不會有人多看她一眼,楊太妃也只以為這是一個國公府的小丫鬟而已。
“太妃這邊請。”#21434#21437#32#38405#31508#36259#32#121#117#101#98#105#113#117#46#99#111#109#32#21434#21437
大丫鬟在前頭帶路,領著楊太妃進了暖閣。
門簾落下後,擋住了外面窺探的視線。
那道繡著紅梅的門簾輕輕地搖晃著,發出輕微的聲響。
外面寒風呼嘯,陰雲重重,眼看著似乎又有一場大雪要來臨了。
朝中的一雙雙眼睛全都盯著靖郡王府,畢竟大齊百年以來,辭爵這種事在宗室裡從來不曾有過的。
禮親王那天被楊太妃氣到,原來是不想管這件事,可是這段日子不少人來找他打探這件事。聽多了外面那些個流言,禮親王對顧錦更同情了,念著父祖輩的情分,他又勸了顧錦幾次,可顧錦意志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臘月初一,在靖郡王顧錦又一次在早朝上當眾提出辭爵時,皇帝陰沉著臉應了。
沒了爵位、沒了差事的顧錦當然不適合繼續留在早朝,他鄭重地對著皇帝行了禮後,就退出了金鑾殿。
邁出高高的門檻,顧錦停在了屋簷下。
他仰起頭,用手掌用力地抹了一把臉,然後深吸一口氣。
外面冰冷的空氣鑽入他的鼻腔與肺部,顧錦精神一振,覺得這空氣無比的好。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告訴妻子這個好訊息了。
女兒的病在一天天地好起來,他的爵位也順利地辭了,現在只剩下分家的事了。
日子會一點點地好起來的。
顧錦大跨步地往前走去,神清氣爽,步履帶風。
他沒有立刻出宮,而是等在了太和門那裡,這一等,就是足足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中,周圍來來去去的宮人不少,都對著如一尊石雕般的顧錦投以異樣的目光,或打量,或唏噓,或好奇,或同情……
而顧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渾然不覺,只是目光灼灼地望著金鑾殿的方向。
一個時辰後,早朝結束了,眾臣都三三兩兩地從金鑾殿裡出來了,其中也包括了禮親王,顧錦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笑。
“伯父。”
顧錦對著禮親王揖了揖手,但他的禮只行了一半,就尷尬地僵在了那裡,禮親王現在看到顧錦就覺得不爽,吹鬍子瞪眼,抬步從他身邊走過。
“伯父留步。”顧錦嬉皮笑臉地喚道,追了上去,他的臉簡直笑成了一朵花,“伯父,小侄有一事相求。”
“我家打算分家了,太妃也同意了,若是伯父今天沒事,我就跟伯父您府上坐坐吧。”
他這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想讓禮親王幫著操持一二。
禮親王如何聽不懂顧錦的意思,對著他翻了一記白眼,也不說話,繼續往宮門方向走。
顧錦還是笑嘻嘻的,厚臉皮跟在禮親王身邊,只落後半步,道:“伯父,小侄可就指望伯父您了。”
“小侄是知道的,伯父您一向心疼小侄,小時候小侄一次調皮,差點被父王打死了,還是